永平侯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大統領算個屁,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下次別帶糖人了,吃得我現在都舌頭疼。我想要茶葉,西湖龍井來一筐!”
謝景衣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美得你!下次給你帶一小罐來!走了!對了,我今年可能要出嫁了,嫁妝您快準備著!”
永平侯皺了皺眉頭,“哦,關我屁事!不是剛收了你一顆金彈子嗎,就它了。”
謝景衣鄙視的看了一眼永平侯,太摳了太摳了!
永平侯一個人下棋不亦說乎,等謝景衣到門口的時候,方才說道,“你那個婆母,最怕蛇了,這個嫁妝怎麼樣?”
謝景衣回過頭來,認真的說道,“那你還是給我金彈子吧,你覺得我要對付人,還需要用蛇?還有,為何我坐你對面那麼久不說,非要走到門口才說?”
謝景衣想著,頓時腦子開始發散起來,這老天爺也太偷懶了。為何人都該說的時候不說,等快要來不及的時候,再又可著勁兒說?
譬如那些被人捅了的,身邊的人抱著她搖啊哭啊,竟然也不問兇手是誰,說了一堆廢話,快要嚥氣的時候,方才說出仇人的名字……當然了,說了一半就斷氣了。
說仇人的名字還算好的,最可怕的是,快嚥氣的時候,說恩人的名字。
永平侯摸了摸鬍子,“那當然是顯得我經過了內心的掙扎,才看著你是我孫女的份上,勉為其難,大發慈悲的告訴了你這個重要的秘密。”
謝景衣氣樂了,“你掙扎了嗎?”
永平侯毫不猶豫的說道,“沒有。我說一個不熟之人的秘密,為何要掙扎?”
謝景衣一聽,拔腿就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待她走了之後,永平侯抬手又拿了一塊肉乾,啃了起來。
謝景衣翻身上了驢,在府中大搖大擺的行著,臨到門房處,問道,“我三叔一家子搬出去了?”
門房遲疑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大夫人同三夫人打了一架……”
謝景衣一聽,恨不得捶胸頓足,有這等喜事,居然不叫我回來瞧,簡直太過分了!一定是她去了鳳平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都怪柴祐琛,她簡直錯過了一場大戲!
難怪老狐狸,今兒個這麼高興,還幫她懟翟老賊!
謝景衣心中想著,臉上卻不顯,摸了摸青厥的頭,“小青厥,回家去了。唉,我家阿爺,可真不容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斯文掃地。”
第299章 出事
你一個騎著驢瞎晃盪的貴女,在說什麼斯文掃地?
當然了,門房不敢動,也不敢說,怕是說了,便不是斯文掃地,而是人頭落地。
謝景衣騎著毛驢兒,徑直的朝著吳將軍府去。
那吳將軍府,同永平侯府一樣,圈地之廣,都令人嘖嘖稱奇!聽聞早年前,吳將軍立了大功勞,先皇欲要賞賜。吳將軍旁的都不要,就要地。
“我同我兒子總得有個地方跑馬吧!”
先皇十分慷慨,但是他沒有想到,吳將軍一口氣生了五個兒子,個個膀大腰圓壯如小山,還個個都要跑馬!放出去話,怎麼能收回?這吳將軍府那是補了一塊又一塊,時至今日,已經是十分壯觀了。
御史臺不是沒有罵過他逾制,可吳將軍臉皮多厚啊,死豬不怕開水燙,任你說破嘴皮子了,人家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小皇帝初登基,正是需要他們的時候,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謝景衣這回到是沒有進去,她新車熟路的繞到了離關慧知的閨房最近的牆便,吹起了口哨。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瞧見一個火紅的身影,從牆頭上跳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來了也不進去。”
謝景衣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