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怕你有什麼急事。我總覺得,我在五虎之中,不咋受歡迎,還是不去打擾了。”
若換了平日,關慧知定是要嚷嚷道,老虎見了會馴獸的,能高興麼?瞅著你就兩股戰戰,生怕你一個不高興,就叫他們鑽火圈去了。
但今日,她只是濛濛的點了點頭,“走吧,去樊樓,我請你喝酒。”
樊樓離這裡不遠,兩人溜達著,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
這裡人來人往,歌舞昇平,便是天塌下來了,也與他們無憂。
謝景衣同關慧知上了小樓,尋了一間雅室,隨便的叫了些常吃的酒菜,便落了座。
“發生了何事?但說無妨。”
關慧知有些迷茫,“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你明白的吧,一夜之間便曲終人散了。景音要進宮,我去不得,也無力相助;霍清修要成親了,我倒也不是酸,就覺得有些可笑而已,枉費我當初,還把他來求親,當了真;”
“哦,還有我五哥,他已經說服了我阿爹,要去戍邊了。說是換大兄回來成親,我本暗自羨慕,可他卻出了事了。”
謝景衣一愣,“吳五虎出了什麼事?倒是沒有聽人說起。”
關慧知搖了搖頭,“我舅父壓著,沒往外傳。說是他昨兒個夜裡,去了青歌坊聽曲,住在一個叫玄歌的歌姬那兒,今兒個早上,我本想拉著他一道兒去送景音。”
“這一看,卻是不得了,他身上起了好些紅疹子,看上去十分的可怖,人也燒得說胡話,外祖母叫人把他的屋子給圈了,誰也不許進,家中養的郎中看了,只說不是出花,具體是什麼,也不清楚。”
謝景衣皺了皺眉頭,“那你去找李杏了麼?”
關慧知點了點頭,“叫我的貼身女婢鐵奎去了,我當時著急出門,交代完了百年去了你家送景音。本想同你說的,可我去的時候,瞧見你睡著了。”
“我當時不知道事情有這麼嚴重,以為李杏來了,就萬事大吉了,便同忍冬說,明日再尋你。可我一回去,發現事情大發了。”
“李杏不在醫館?”謝景衣著急的問道。
“對,鐵奎回來說,門口掛了牌子,說是去山中採藥去了,要過幾日方才回來。可具體去了哪座山,多久才回來,都是不知曉的。”
“這邊我五哥毫無起色,舅母想請太醫,可是外祖母怎麼都不同意。我派了不少人,去京城周圍尋李杏了。但這如今不是最嚴重的問題,最嚴重的問題是,那個叫玄歌的歌姬,她死了。”
謝景衣眉頭緊皺,站起了身,“那歌姬,也是病死的?”
關慧知搖了搖頭,“說是上吊死的。我也是剛剛得到訊息,正準備去尋你,你便來了。”
若只是去尋李杏,謝景衣去尋,同家丁去尋,並沒有什麼區別,可涉及到案子,就不同了,那一百個家丁,也是抵不了一個謝景衣的。
“這會兒,開封府應該也去了,怕是要兜不住了。咱們先不要聲張,叫上趙掌櫃的,一起去打聽一下。你不要慌,為今之計,有兩個關鍵事情要處理。”
“首先,你五哥的命的,得擺在第一位。”
謝景衣嘴上說得輕鬆,心中卻是直打鼓,上輩子的時候,吳五虎在武將之中,毫無姓名。她以前一直以為他是戰死沙場,可如今看來,他未必熬過了這次災難。
這樣一想,她越發的為吳五虎感到心酸起來,若是她,她寧願浴血奮戰,沙場埋屍,也不願意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
“其次,咱們得搞清楚,這事兒,到底是你五哥倒黴踩到了狗屎,還是有人,將矛頭對準了你們家。涉及人命,又有古怪的病症,一著不慎,不光是你五哥,整個將軍府,都有可能處在風暴之中。”
“這大概也是你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