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豈不是就白看自己大嫂的臉色了?
可惜人倒是如願請來了,卻也直接絕了張氏所有的路、所有的希望!
張氏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吐出後才睜開了眼睛,道:“蓉兒,你過幾日再試一次請那小賤人出診,再安排一個僻靜的地方,我讓你姑父,還有家裡那兩個老不死的都一起來求她,給她磕頭,磕得頭破血流,哪怕死在她面前……總之一定要讓她回心轉意為止!”
為了她的孩子們,她什麼都顧不得了!
卻是陳嬿自如願嫁了張慕白,成為了常寧伯府的二奶奶後,一開始因為有張慕白的呵護和常寧伯的迴護,日子倒是真過得不賴。
可惜好景不長,等過了新婚頭三個月,張慕白過了新鮮勁兒後,對陳嬿便不若之前那般溫柔呵護,無微不至了。
何況張慕白也不可能日日都待在家裡,他是秀才,要日日去國子監,也要會同窗、交際應酬的,可惜因之前與國子監副司業的女兒退婚之事,弄得人人都知道了他是背信棄義之人,——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都要成親了,卻忽然退了婚,又重新娶了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妹,誰還能參不透其中的隱情呢?
國子監副司業還是國子監裡數得著的人物,眾秀才監生們就算不至於拿踩他來討好副司業,卻也會無形與他保持距離,以免落了副司業的眼。
以致沒過多久,張慕白便在國子監一個親近的同窗都沒有,也沒有任何筆會詩會之類的交際應酬,算得上“眾叛親離”了。
偏偏回到家裡,他也得不到安慰。
陳嬿只會變著法兒的告訴她她白日又受了他娘和府裡下人的哪些委屈,半點想不到關心他;也好似一點不因他為她所做的巨大犧牲而感動,從來想不到問一問他在國子監好不好,與同窗們相處得怎麼樣,——她之前明明不是這麼庸俗的一個女子,她之前明明那麼善解人意,怎麼如今全部都變了?
虞夫人倒是會記得時不時叫了他的小廝去問一問他的境況,卻在知道了他的處境後,每每都只有一句‘活該!’,要不就是‘自己腳上的血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怨不得任何人!’
張慕白內心苦悶之下,對陳嬿自然又冷淡了些,甚至一度歇到了書房去。
虞夫人於是趁此機會,賞了兩個丫頭給張慕白。
陳嬿這才慌了,帶了話兒給張氏後,讓張氏細細開解了一通,方想起來關心張慕白在國子監的情況,好生做小伏低了一陣子,總算又把張慕白哄了回去。
二人之間卻是已回不到新婚時。
一段時間後,陳嬿也累了,她本來每日應付虞夫人和大嫂楊氏已夠累了。
還要忍受小姑子們的冷嘲熱諷,忍受下人們私下裡的指指點點和‘先奸後娶’之類難聽的竊竊私語,又不被允許回孃家見張氏,不被允許出門交際,連個訴苦開解的人都沒有,也沒個任何時候能得以放鬆片刻。
畢竟她是因為‘沒規矩’才進了常寧伯府大門的,既已是常寧伯府的人了, 人至賤則無敵
張氏為陳嬿已快要操碎了心,偏家裡還不得安寧。
施延昌自那次登常寧伯府的門被拒之門外後,之後在衙門亦是鬱郁不得志,就像張慕白一樣,都知道他賣女求榮不成,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他的名聲一時間也是大壞。
於是交際圈子也越縮越小,直至幾乎沒有了。
他自此索性便自暴自棄,回了家便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喝酒,常常幾日下來,也與張氏打不了一個照面。
張氏倒是樂得輕鬆,施延昌不去煩她,她也懶得管他,只一力為陳嬿籌備嫁妝婚事,等順利送了陳嬿出嫁後,又與林媽媽一道,準備起把施老太爺施老太太和施二老爺送去城郊莊子上的事來。
她早受夠那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