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和姑娘賠不是啦綿兒笑道。
季源遠輕輕點了點頭,蹲下身子幫她一起收拾散落一地的絹花。
姑娘雖戴著面具,可我總覺得姑娘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
綿兒一邊笑著,一邊笑著伸出手,似要去掀季源遠的面具:這位姑娘,你臉上
卻是在那一瞬間,綿兒的手被季源遠一把握在懷裡,季源遠沒有說話,只是別過了頭。
季源遠的手大出綿兒好多,她掌心溫熱,竟握的綿兒愣了愣。
季源遠微微搖了搖頭。
綿兒愣了愣,之後抱歉地一笑道:姑娘,對不住,方才唐突啦
之後綿兒便低下頭,和季源遠,春哥兒二人一同收拾。就在攤子擺好後,季源遠突然覺得髮間被插了什麼東西。
眼前的姑娘眉目清秀如一汪泉水,她笑著看向季源遠,揚起如玉般的手腕,將那束髮簪輕輕簪在季源遠頭上之後道:這位姑娘,多謝了。
季源遠默了默,她看向不遠處的鏡子,但見她一頭烏髮上,已然簪好了一朵通草所制的海天霞色杏花。
無以為報,送給你的。
眼前的姑娘,在那一瞬間完美地與楊綿綿重疊在一起。
滿園春色山水之中,絕麗的女孩啟唇輕笑。
季源遠顫抖著摸向懷中,將懷中那朵雪白的玉蘭花插入眼前女孩的鬢間。
綿兒抬起頭,那瓷白的肌膚配上無暇的玉蘭,美的幾乎能灼傷人的眼。
廣陵城西,大運河畔,允卿門。
季源遠輕聲道。
綿兒和春哥聽罷一愣。
允卿門?可是那個修仙的門派?門中弟子極厲害的那個?春哥兒的臉上露出了些企盼和嚮往的神色,他興奮地看向季源遠,像只小麻雀一樣:姑娘,你是允卿門的人?
正是。季源遠道。
你小子就別瞎想啦!允卿門只准姑娘入門,你一個男孩,人家不收你啦。
綿兒姑娘似是知道弟弟心裡在盤算什麼,笑著對她沮喪的弟弟道。
沒關係,只有你想來便可以來。你們只肖對守門弟子提季源遠便可,你們可隨時來找我。
季源遠緊繃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藏著什麼即將決堤而出的情緒。
允卿門裡此刻玉蘭花開的正好若再不來看,春天便該過去了。
好。
眼前女孩微微展眉一笑,綿兒看向季源遠,笑的宛如春雨裡盛放的梨花。
我一定會去!
多謝啦!!
季源遠看著綿兒和春哥離去的身影,她就站在那裡,靜靜地目送著這二人離開,直至他們在巷子深處消失不見。
季源遠終於摘下了面具。
面具下,是一張淚流滿面幾乎崩催的女子的臉,大顆大顆的淚珠砸在她手中那隻簪花上。
那是一隻海天霞色杏花釵。
是夜。
夜空之中星河璀璨,廣陵城郊野外的小木屋旁,陣陣蟲鳴傳來。盛放的梨花樹下,眉目清秀至極,宛如女孩一般的少年手執一掃把,點著一根小蠟燭,對著花兩文錢買來的地攤秘籍辛苦地練著
你為何要習武?
突然,一個清清冷冷的女子聲音響起。
春哥顯然被這神出鬼沒的聲音嚇了一跳,他立刻回過頭,眼前竟是白日裡那位姑娘!雖然白日裡她戴著面具而她此刻沒有戴,季天端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
春哥愣了愣,那容顏清冷的女子給他一種太過熟悉的感覺,可他又一時想不起他究竟是在哪裡遇見過她。
回答我。
女子又問了一遍,語氣中是無盡的堅定與果決。
你為何要習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