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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黑色的步輦簾子被裡面的人掀了開來,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從步輦上緩緩走下。
曲遙一愣,旋即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就要過年了祝大家新年暴富!我沒別的願望!我就祝你暴富!
、三花開盡,山河人間
隨著那步輦外的簾帳被掀開,曲遙呆住了。
原本在他的印象裡,這個老色胚皇帝本是個極猥瑣極下流的形象,該是有缸粗沒缸高脖子以下沒有腰的模樣然而眼前這個男人卻和那猥瑣的形象極度不符,此人氣宇軒昂,眉眼俊逸,堪稱劍眉星目!氣質更是自有一段風雅!
若是再年輕些,該是個劍眉星目的美男子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過多歲月之痕,即便他如今已經快六旬的年紀了,依舊俊朗的超乎尋常。
曲遙只覺渾身一凜,這廝若是甜言蜜語起來,想來確實能迷倒一片不諳世事的少女啊!多深的坑啊!
陛下!白藏之當日投靠景晗誠也是情勢所逼!迫不得已!還請陛下寬恕於他!季源遠率先恢復了正經做派,她第一個站出來,盈盈下拜,顰眉說道。
其餘允卿門內女弟子聽罷,皆都跟著季源遠跪拜下去。
國事不同於風月之事,一切都有商議餘地。可國法即是國法,就算是情勢所逼,這白藏之通敵叛國之罪,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老皇帝捋了捋長鬚,開始打官腔。
跪在一旁的白藏之面無表情,只倔強地略略別過頭去。
懇請陛下,從輕發落!季源遠正色凜聲道。
不過畢竟是允卿門出門懇求,此事倒也不是不能商議,畢竟這是月兒出師之門庭,想當年我與月兒花前月下,情投意合
一眾允卿門弟子被酸的默默磨牙,允卿門眾女仙們的容忍度便如一方懸崖,老皇帝此刻就在懸崖邊上反覆橫跳。
可白藏之所犯,終究是謀逆大罪,既然兩廂為難,那便瞧瞧老天爺是否肯賞你光罷!
景騁原突然眯眼笑道,曲遙望向那老色胚皇帝的神色,心中一聲冷笑,這死老頭必是沒安什麼好心。
我瞧著這老皇帝吊兒郎當的模樣,倒像極了一個人。師憫慈在曲遙耳邊冷哼。
誰?曲遙好信兒問道。
師憫慈不語,挑了挑眉毛看向曲遙。
靠!我像他!?小道長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瘋!小爺我如此剛直正義,怎麼會像那個色胚死老頭!
曲遙氣的險些跳起來,然而他身後的寧靜舟與澹臺蓮愣了片刻,卻是不約而同的點頭。
不止是性情寧靜舟顰眉對比著斟酌道:怎麼覺得長得也有點像
我去你的大爺!!曲遙剛想罵,卻聽見那老皇帝竟又發話了。
白藏之,你與百花公子之間的恩怨糾葛,朕在來的路上便已得知。朕終究也是個樂意成人之美的,既然你二人情深至篤,你那戀人又叫百花公子,而朕當年與月兒初見,便是在廣陵花開的時節既然你與花木如此有緣,那便看看花這東西,能不能救你性命了
在場之人俱是一愣,都沒揣摩明白這老皇帝的心思,就在大家不明就裡之時,這色胚皇上微微一笑,繼續將他的餿主意娓娓道來
若上蒼能讓廣陵城三日之內滿城花開,萬芳吐瑞!我便將白藏之無罪釋放!反之,白藏之便要正法於此!這赦令既風雅又別緻,如何?
老皇帝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曲遙根本沒有想到,這色胚皇帝的思維居然和他的性格一樣跳脫!
且不說現下根本不是開花的時令,城內草木連些綠意也無。今年一年的節氣本就奇怪,最近更是接連又下了幾場霜雹城內花木基本枯死殆盡。
朕不僅要看見滿城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