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的手微微顫抖,卻以最快的速度將陳澤宇鼻下的血跡細心清理乾淨,這一天的經歷對她而言,無疑是最為驚心動魄的記憶之一。
一個面無表情的人正躺在病床上流著鼻血,一旁的護士則是一臉緊張的做止血處理。形成一幅相當怪異的畫面,所幸病房裡沒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陳澤宇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一些破碎的畫面,似乎是陳澤宇在搜尋消失的記憶的時候,如同脫韁的野馬,那些零散的片段如同鋒利的碎片,刺痛著他的心。
“阿淺,抓緊扶手,我們必須加速,逃離這個危險之地。”一臉嚴肅的陳澤宇正在緊緊的握住方向盤,另一隻手則緊緊的握住阿淺遞過來的手。
“小宇,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要追我們?”一旁的阿淺一臉緊張的看著正在專心駕駛的男人。
“我也不清楚,那群人不久前到我的公司找我會面,說是要我交出我爸媽的什麼‘成果’。我當時坦白說了我不知道。他們還不相信,甚至警告我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當時都已經報警處理了,後來他們就離開了”陳澤宇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女人,滿心愧疚的說道:“對不起,阿淺,是我連累了你”
“小宇,不要說了,這不是你的錯,你的為人我一清二楚,好好開車。。。。。小心!!”正在安慰男人的女人突然看到一輛卡車從自己一側飛速撞向自己,尖叫聲劃破了緊張的氣氛。
這些畫面在陳澤宇的腦海中戛然而止,留給他的只有無盡的疑問和心痛。
“爸媽,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過了這麼久,那群人還鍥而不捨的找到我,要我交出成果?”陳澤宇把這些心碎的畫面暫時先放在一旁,開始不斷翻找已經取回的這些記憶,
“那群黑衣人,甚至都半夜潛入我公司,甚至家裡翻找過,而且連車上都偷偷的裝了定位和竊聽裝置。”陳澤宇突然從一些細節上發現了疑點。
““那,我所謂的親人?會不會也是這群人?!”陳澤宇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驚悚的猜想,他的思緒被小護士的話語打斷。
“陳先生,鼻子現在已經不在流血了,你先好好休息,你的親人後天應該回來探望你。你的親人對你真好,隔三差五就來醫院詢問你的情況,而且特意還把張主任給從其他醫院調了過來,你要知道醫生去異地坐診的手續有多難。”小護士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陳澤宇親人的羨慕和讚賞。
小護士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的話,可在陳澤宇的聽來,心中的陰霾愈發濃重。
隨著門扉輕輕合上,病房內再次被寧靜所籠罩,
小護士說的親人,陳澤宇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印象。就算有親人,自己的父母早逝,父母兩邊的親人如果要出現的話,那麼在自己幼年的時候就應該出現了,而非在他成為植物人多年後,才姍姍來遲。這一切的巧合與不合常理,讓他不得不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另一個方向——那群始終陰魂不散的神秘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合常理。
咔嚓,病房的門扉突然又被推開,打斷了陳澤宇的沉思,還以為是小護士去而復返。
“想不到你終於醒了……不枉我們花了大價錢請張醫生過來,不愧是全國腦科專項的第一人,果然有水平……”一個沙啞而令人不悅的聲音隨之而來傳入陳澤宇的耳中。
那張熟悉而又令人厭惡的面孔再次映入眼簾,
陳澤宇的心猛地一沉,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那張讓他忘不掉的臉又一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尤其是那雙眼睛,透出的陰冷與算計,卻讓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些深夜潛入、威脅與追蹤的陰影。
陳澤宇面無表情的盯著這雙肆無忌憚的陰狠眼睛的男人,和影視作品裡大多數的反派都不同的是,他竟然頂了一張完全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