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商言”二字,讓我介懷。”
“別不是同名?”
“姐姐你若是……啊,是我想岔了,姐姐你不會。”
“待字閨中,怎能另覓他人?”
阮英的話聽來刺耳,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她的性子她瞭解,你越是在乎,她便越想去佔據己有。
而曾商言……
沽名釣譽,有何掛齒?
“妹妹愛幹什麼,我從不多問,相應的,我的事,妹妹也別多管。”
阮卿懶得同她解釋,甚至連編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都嫌麻煩,她滿腦子都是曾商言想去拉她手,因她不讓而黑臉的橋段。
這……這是喜歡極了?
自己珍藏而不敢表露的情感,他人竟能輕易獲得。
這屬實對她,太過殘忍。
自那後,阮卿便總會聽到二小姐與曾公子佳偶雙成,難捨難分的訊息。
不是曾公子親自送她回府,便是隔日差人贈送禮物討人歡心。
阮卿壓抑的內心時刻備受煎熬。
終於,她趁阮英前腳出門,後腳便與聽琴去夫子廟散心。
那是六月六的一天,京都入夏偏晚,暑氣未至,阮卿讓馬車停在山腳下便打算徒步上山。
夫子廟來過多次,她知道有條靜道不常有人出沒,帶著聽琴便是想在路上散心。
府裡待得悶,奉鄴城內異國商客往來不絕,於她而言,不解煩悶。
倒是這一處僻靜之所,或可安歇。
她讓聽琴別跟得那樣近,自己坐在亭子裡發會呆。
嬌翠欲滴的樹蔭,碧藍蒼穹之下,風聲嘯嘯而嘁嘁。
人聲就如寂靜處劃破了天際,打斷了她的出神。
“柳兄你剛回來,為何不多歇幾日?為何來此賞玩?奉鄴城仙君山、東街古巷、玉瓊仙樓,哪個不蜚聲中外?”
“虧你我還曾是有鳳書院學生,當得第一時間來夫子廟。”
“可……”
那人還未說完,恍然見到了亭子裡坐的那抹驚鴻之影。
褚色長裙曳地,上身筆直,側臉輪廓精緻,腮邊一點紅霞,眉目微開,目視炯炯朝前。
奉鄴城中閨樓女子無數,美人亦無數,但總少些許英氣。
而這女子端坐時,如一副完美無瑕的靜美之畫,惹得柳心誠心中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