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曾經的果東疊在一起,果東飄在空中的身影就是猛地一頓,下一刻他向著一旁倒去。
陳然反應過來時,他身體已經衝上前去,果東?!
一把接住果東,緊張地看向果東,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果東晃晃腦袋,沒事。
陳然打量果東,見果東確實並未像之前那樣心痛,他緩緩放開果東,同時鬆了口氣。
你怎麼陳然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果東身體比早上他離開時更加透明,大概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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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樣的果東, 陳然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什麼。
一旁蘭昊逸和告近因為陳然擔憂地低呼回過頭來,見果東臉色難看,兩人眼中都不由流露出擔憂。
你沒事吧?告近不安, 果東那樣子就像是隨時都會消失。
沒事。果東摸摸自己的額頭,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說著他向著一旁飄去, 要回自己的神龕,飄出一段距離, 他又反應過來他的神石不在神龕,而是在陳然身上。
果東猶豫著要不要往陳然身邊飄,他只有待在自己的神石身邊才能安心, 他正猶豫, 一旁就傳來一聲清脆的悶響。
果東回頭看去,他插在牆壁上的糖人倒栽著跌落在地上, 腦袋和四肢都分離, 支離破碎。
果東顧不上不舒服心疼壞了,連忙向著那邊飄去。
他撿起地上的旁人, 試圖把它的腦袋和手粘回去, 但他所做的努力都是徒勞,那糖人的腦袋和手指令碼來就是用糖粘在上面的,糖幹掉之後就粘不住了。
面對這,果東臉上都是無措和心疼, 他抬頭求助地看向陳然。
陳然蹲下, 他看了眼那糖人就知道已經沒救, 壞了就算了,等以後有機會了我再給你買一個。
果東心疼地摸摸那糖人的腦袋,沒再說話。
以後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因為果東狀態不好的原因,山裡一過半下午溫度就驟然下降, 並不是之前那種因為果東不舒服時而莫名的冷,而是貨真價實的寒冬冷氣襲來的感覺。
徹底入夜後,整個山中更是寒氣逼人,陳然三人就算坐在神廟中火堆旁,身體也止不住地顫抖。
渾渾噩噩的度過一夜,翌日天亮後,天氣也不像以往般暖陽籠罩,就彷彿從夢境進入了真正的殘酷寒冬,霧氣遲遲不能散去,寒意亦是如此。
同樣懨懨的還有果東,慘白的臉色,無精打采的眼眸,越發透明的身體,果東前所未有的安靜。
面對這樣的果東,陳然一顆心亦跟著沉默揪痛。
拒絕了果東下山去買包子的提議,三人弄了些水喝後,面對面沉默。
許久後,山中的霧氣和寒意總算散去時,陳然開了口,我下山去看看。
蘭昊逸和告近抬眸看了陳然一眼,並未阻止,他們也並未提今天已經是他們進副本第七天的事實,陳然不會不記得。
他們在副本中最長也只能呆七天,超過七天就算他們能出去,能否活下來也是個問題。
這個副本和其它副本不同,他們至今都沒有任何關於那壁畫的線索,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果東,但果東
兩人回頭看了眼靠著牆壁昏昏欲睡的果東。
我會盡快回來。陳然道。
拿了長刀向著神廟外走去,臨到門口,陳然又回頭看向蘭昊逸和告近。
行了。蘭昊逸打斷陳然要說的話。
我們會看好他的。告近道。
陳然深吸一口氣,他看看似乎睡著的果東,轉身向著山下走去。
山上變化很明顯,不只是那份寒意以及遲遲不能散去的霜氣霧氣,就連地上也都溼滑得很,這讓陳然下山花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