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變得更多。
他從山上下來進到鎮上時,都已經快到中午。
祭典已經做完最後的準備,馬上就要開始,街道上的人們臉上都帶著興奮和期待的笑容,同時也忍不住抱怨這鬼天氣,什麼時候冷不好偏偏今天。
陳然一路聽著周圍的人或是興奮或是抱怨的話語,面色越發冰冷。
四四方方如同戲臺的祭臺和昨天已經截然不同,不再只是個空架子,已經修繕完整,祭臺的旁邊也擺上了許許多多的貢品,貢品的周圍還插著許多香燭,氣氛隆重而盛大。
錢聚換上了他最為隆重的衣服,他領著一群頭髮花白看著應該是鎮上最具名望的老人的人,正在祭臺前說著什麼,神情嚴肅而認真。
在他們周圍,一群穿上厚重棉衣的小孩圍著幾人轉個不停,他們開心壞了。
陳然在祭臺外遠處無人的角落站定,靜靜打量著面前的一切。
他正打量,眼角餘光就在對面的巷道中瞥見一襲白衣,那人影一閃而過很快消失在巷道盡頭,陳然眉頭卻立刻皺起,一顆心也隨之高高懸起。
陳然又看了眼祭臺那邊,他拿著長刀穿過祭臺向著對面巷道而去。
如果他沒看錯,剛剛那個人應該是並不在鎮上的祭月。
巷道的盡頭是一條小道,小道一側是圍牆,另一側則是並排的住宅。因著住宅靠近街道,後面的小道沒什麼人走,地上長滿青苔。
陳然很快在地上找到一排新的腳印,他又看了眼祭臺那邊,追著那腳印向著巷道深處而去。
那腳印穿過小道,在鎮上做繞右繞,陳然追著腳印再次來到巷道外時,已是在山腳下。
陳然抬眸看了眼眼前的山,山很熟悉,是後來的神佑村墳地所在的那座山。
祭月正從山腳下往上走去,要上山。
他身旁還有一道人影,那人影因為林中樹幹的遮擋以至陳然看不真切具體是什麼人,但祭月他絕對不會認錯。
陳然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鎮子,又摸了摸藏在身上的神石,謹慎地跟著祭月兩人向著山上而去。
要說祭月出現在這是巧合,要說祭月沒想做點什麼,陳然不信。
進了山,祭月一直未曾停,一路向著山頂而去。
陳然跟著他走至山腰,眼見著離鎮子越來越遠,他遲疑著停下腳步。
他懷疑祭月搗鬼不假,但重要的是果東,如果他離開鎮子太遠,一旦鎮上出事他就會來不及趕回去。
樹林中,陳然又看了眼還在往山上走的祭月,稍作遲疑,轉身往山下走去。
陳然才走出沒多遠,面前就猛然多出一道人影來,原本應該在山上的祭月不知何時繞到了他的背後,擋住了他的去路。
面對這一變故,陳然並不驚訝,他只是淡然看去。
見陳然如此,祭月反倒是笑了起來,又見面了。
你不是走了嗎?陳然勾起嘴角一臉嘲諷地詢問。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是針對我,但我不得不說,你直覺確實挺敏銳。祭月不再偽裝,臉上都是讚賞。
被祭月誇獎,陳然並不覺得開心,他反而覺得噁心。他從不是個會隱藏自己心中厭惡的人,所以他毫不客氣的把心中的不喜表露在臉上。
面對陳然的厭惡,祭月笑笑,笑容中也沒了平時的溫文爾雅,而是被冒犯的惱火,然而有時候你這種人反而更加好對付。
陳然挑眉。
你不覺得這一切太巧了嗎?我恰好路過又恰好讓你看見祭月臉上露出洋洋自得的表情。
你又知道我是恰好看見,所以恰好跟上的?陳然冷嘲熱諷。
祭月實力恐怕在他之上,陳然早就已經察覺到這點,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被他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