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給人當正室夫人了,幹嘛還幹騰驥衛,多辛苦啊?”顧蘊還是一臉的回不來神。
宇文承川溺愛的揉了揉她的頭髮:“這些就不是你該管的了,你只等著我到時候帶人回來即可,反正我不在那段時間,她們肯定不會鬧騰的。”
顧蘊聞言,也就不再多問了,宇文承川卻又壓低了聲音道:“給皇上物色的人,已經有眉目了,只她暫時還不符合我們的要求,還得調教一段時間,等到了合適的時機,義父自會安排她入宮,再製造機會讓她入皇上的青眼,你只等著看戲就是。”
“也是騰驥衛的人嗎?”顧蘊不免又被勾起了好奇心。
宇文承川笑道:“不是,回頭再慢慢告訴你。”
再說顧葭朝拜完宗皇后出了景仁宮,其他誥命夫人彼此倒幾乎都認識,於是都親親熱熱的互道起恭賀來,又約吃年酒的日子。
顧葭卻一個不認識,建安侯府也不是什麼顯赫的人家,自然沒人與她打招呼,她只得孤零零的出了宮門,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只是她才剛回到自己的院子,董無忌便氣勢洶洶的過來了,見了她也不多與她廢話,只冷冷道:“我記得你嫁妝裡有一株百年的野山參,雪柔動了胎氣要生了,這會兒正是危急的時刻,你快讓人把野山參找出來給我!”
顧葭當即氣得渾身發抖,片刻才冷笑著尖聲道:“那是我的嫁妝,你憑什麼要我拿出來救你的小妾和你們的野種,你給我滾出去!”
董無忌聞言,臉色就更冷了,恨聲道:“若不是你搶了本該屬於雪柔的夫人位子,還奚落嘲笑她,她又怎麼會動胎氣早產?我告訴你,你今兒是願意也得拿,不願意也得拿,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顧葭立時反唇相譏:“你幾時對我客氣過了?再說賤人動胎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死不了,這次自然也死不了,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禍害遺千年’嗎?你最好立時給我滾出去,否則回頭我告訴了我父親,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啊……”
話沒說完,“啪”的一聲脆響,臉上已捱了董無忌一掌,耳朵當即嗡嗡作響,只恍惚聽見董無忌說了一句:“你竟還敢咒雪柔死,此番雪柔若是母子平安便罷,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然後抓住她的一個丫鬟,殺氣騰騰的問明那株人參在哪裡後,搶了人參便如來時一般,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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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二回 韓慧生病危
顧葭氣得一夜沒睡著,到天亮時,聽得方雪柔又生了個兒子,董無忌與董太夫人都是大喜,一向把銀子看得快有自己性命重要的董太夫人還破例下令賞闔府上下一月的月錢,以示慶祝後,顧葭就更生氣了。
原本大年初二她是沒打算回孃家的,既是因為知道董無忌不會跟她一塊兒回去,她獨自回去丟不起那個人,也是不想回去看周望桂的臉色,聽彭氏的哭訴。
但現在她改變主意了,她為什麼不回去,如今夫家是這個德行,她誰也指望不上,以後唯一的依靠就是孃家,更準確的說,就是父親了,她不回去讓父親親眼看一下她的憔悴可憐,又怎麼能讓父親更心疼她,早早把添妝給她送來?事到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除了銀子,這世上任何人、任何東西都是靠不住的!
所以草草收拾一番後,連早膳都沒用,顧葭便坐車回了顧家二房,如今的雲陽伯府,得虧得她手上多少有些銀子,如今又有了夫人的誥命,建安侯府的下人她還勉強使喚得動。
不想才進了雲陽伯府所在的街口,遠遠的就見伯府大門上張了白幡,門口的燈籠綢帶也都換成了白色的,大過年的,誰家也不會這樣自找晦氣,顯然是府裡有主子亡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