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甚至是皇上皇后娘娘去啊,等過幾日賜婚聖旨下來了,她倒要看看,她還怎麼得意得起來!
這般一想,彭太夫人心裡總算好受了些,看向顧準冷聲道:“侯爺既然都這麼說了,我若再不依不饒的追究此事下去,豈非就是顯陽侯府的罪人了?何況狗咬了我一口,難道我也要撲上去咬狗一口不成,罷罷罷,此事就到此為止,我不追究了。鬧了這麼大晚上,我也累了,除了衝兒,其他人都退下罷,我要休息了,既然我僥倖撿回了這條命來,那我就要好好兒活下去,至少也要活到親眼看見那害我之人得到報應之後,才能死得瞑目!”
顧準與祁夫人見彭太夫人總算不再胡攪蠻纏了,都暗自鬆了一口氣,所謂的讓衙門介入此事,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他們其實也不想任事情真發展到這一步。
顯陽侯府終究是顧準的顯陽侯府,將來還會是顧韜的,自家連後宅之事都處理不好只能由衙門介入之事一出,何況還攸關百事孝為先的孝,除非顧準不想再往上升,或是不想顧韜將來出仕了,否則這件事將來便隨時會成為對方攻擊他們的筏子,想洗脫這件事帶來的惡劣影響,沒有個三五十年的,只怕根本不可能。
尤其是祁夫人,更是慶幸不已,老彭氏做的孽,憑什麼要讓她的丈夫和兒子來嘗啊?
如此既讓老彭氏吃了大虧,又讓她啞巴吃黃連,只能自咽苦果,真是再好不過了!
顧蘊卻約莫猜到了彭太夫人何以會這般快便妥協,固然有眼看再爭執下去,她也爭不贏,反而只能將自己氣得半死的因素在內,更多的,只怕還是想著她成為太子妃已是板上釘釘,那她以後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如此她就算再多的惡氣,也一次出淨了,所以才會順著齊嬤嬤的話下了臺階,說自己願意不再追究此事的。
顧蘊就勾唇冷笑起來,且讓她再得意幾日,再自以為是幾日罷,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爬得越高摔得越痛,她真是等不及要看她從高空摔下來,摔得血肉模糊乃至一命嗚呼的慘狀了!
等出了嘉蔭堂,祁夫人方低聲嗔起扶著她的顧蘊來:“你這孩子,你與她一般見識做什麼,雖說癩蛤蟆不咬人也噁心人,你直接當她不存在也就是了,偏要髒了自己的手,傳了出去,於你的名聲一點好處都沒有,你這又是何必呢?”
顧準在一旁聞言,雖沒有說話,看神情也是頗認同祁夫人的話。
顧蘊不由暗暗自省起來,莫不是自己素日行事作風的確太張揚太狂囂了些,尤其是在對待彭太夫人一系的人上,所以才會彭太夫人一出點什麼事兒,別人便下意識算到了她頭上,甚至連大伯父與大伯母也不例外?
可不好意思,她完全不想收斂。
她上輩子隱忍妥協得已經夠多夠久了,這輩子誰也休想讓她再隱忍再妥協!
不過大伯父大伯母不是其他人,她還是不能讓他們誤會了她,因說道:“不管大伯父與大伯母相不相信,此番之事真不是我做的,不信你們可以去查我手下的人,紙終究包不住火,只要做過,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只要鐵了心要查,就一定能查個清楚明白。”
事情的確不是她做的,雖然與她脫不了干係,可千真萬確不是她做的,不是嗎?
祁夫人見顧蘊一臉的肅色不像是在說假話,這才知道自己的確誤會她了,可不是蘊姐兒做的,又會是誰做的呢?難道還真是已故的二弟妹顯靈了不成?
祁夫人因不無幸災樂禍的道:“我就說這事兒怎麼可能是人為的,那瓊芳就睡在她的外間,她又是尖叫又是哭喊的,瓊芳睡得再死,也該被吵醒了才是,還有她額頭上那兩個字,若是人為,怎麼可能紅得像血一般嚇人,怎麼擦也擦不去?我活了這麼大,就從聽說過這樣的事,可見真是先頭的二弟妹顯靈了……”
話沒說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