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的兩個宮人做好了幾樣清淡爽口的小菜,待二人一回來便擺上,讓二人吃得是心滿意足,尤其宇文承川,更是在顧蘊吃完了以後,幾乎把所有的飯菜都包圓兒了,還在問清是明霞的手藝後,吩咐一旁侍立的冬至:“賞明霞兩個紅封。”
冬至忙應聲而去,不一時明霞便進來謝恩了,她本以為太子殿下會不喜歡自己手藝的,畢竟聽說太子殿下的份例菜每頓都有二十八個,真正是山珍海味一應俱全,她也就會弄些家常小菜而已,太子妃這麼多年吃慣了她的手藝也還罷了,太子殿下不喜歡可該如何是好?偏冬至公公非要她去做菜,還說只要太子妃吃得高興,太子殿下就高興,讓她不必擔心,她也只能麻著膽子上了。
卻沒想到,太子殿下竟也喜歡她的手藝,以後她總算可以放心了。
顧蘊卻知道宇文承川愛的恰是這種家常的溫馨感覺,吃什麼反倒是次要的,暗暗決定以後在外面且不說,至少在崇慶殿以內,要給他一個家的感覺,說來他是父母親人俱在,兄弟姊妹眾多,可他又幾時有過家了?
自己雖母親早亡,父親是那個德行,至少還有外祖母和舅舅舅母們大伯父大伯母的疼愛,與兄弟姐妹們也都要好,實在比他幸福得多了,自己不對他好,還有誰會對他好呢?
稍後飯畢,宇文承川吃著茶,想著先前林貴妃對他和顧蘊的輕慢,依然餘怒未消,他自己倒是沒什麼,卻一絲一毫委屈也不捨得顧蘊受,他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憑什麼要受那些不相干之人的氣!
宇文承川因又舊話重提道:“以後你去景仁宮請安時,少不得要遇上貴妃,我還是那句話,她若敢給你氣受,你便立時狠狠的反擊回去,其他妃嬪也是一樣,皇后雖礙於禮法當時你不好反擊她,回來後你告訴我,我給你換其他法子出氣去,我娶你可不是讓你受後宮那些個女人委屈來的,我若連自己的妻兒都護不住,也趁早別想其他有的沒的了!”
顧蘊不由失笑,沒應他的話,只是挑眉反問道:“原來我在你心裡,竟是如此的沒用,連這樣的小事都應付不了,非要你給我出頭撐腰才成?那你娶我是幹嘛的,只是為了讓我躲在你的羽翼之下,每日裡吃了睡睡了吃,你卻不得不加倍努力的去為我遮風擋雨,讓自己顧此失彼,手忙腳亂,比以前沒娶我時處境還糟糕?”
不待宇文承川答話,又半真半假道:“那我真是要覺得委屈要覺得傷心了,本來以為你知道我的與眾不同,看重我的與眾不同,所以才喜愛我,一心求娶我的,卻沒想到在你心裡,我與那些菟絲花一樣,只能依附男人而活,有男人為她撐起一片天時,她便恣意綻放美不勝收,一旦天塌了,她立馬就枯萎了……你確定你真想要一個那樣的妻子,而不是能與你強強聯手,能與你一起撐起整片天的妻子?”
宇文承川就怔了一下,隨即也失笑了:“是我著相了,一心只想著不能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卻忘記你這麼能幹,那些人也得有本事給你委屈受了。我以後再不說這話了,這話純粹是對我媳婦兒的侮辱,就跟……”
說著把臉湊到顧蘊面前,壓低了聲音:“就跟你當著我面兒說我那個不行是一樣的,那不是在侮辱我嗎?”
顧蘊聽他前半段話還說得挺中聽,正想說算他上道,誰知道後半段立馬不正經起來,不由紅了臉,一把將他的臉推開後,才啐道:“你腦子裡一天到晚都想什麼呢,這你也能聯想到……那上面去,真是……”
宇文承川卻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夫妻敦倫本就是人倫常情,哪裡不正經了,而且我素了這麼年,終於開葷了,我容易嗎我,就跟讓你一連吃了三五年的素菜,忽然能吃肉了,你能不想敞開了吃?我說媳婦兒,時辰也不早了,要不我們歇了罷,也不用讓人進來服侍你盥洗了,我服侍你,反正淨房的溫湯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