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還耐得住,等她位份慢慢的高了,一樣盛寵不衰,就不只是貴妃著急,連帶皇后也少不得要著急了,如此她們自然顧不上找我的麻煩了。”
她是不怕麻煩,可能有旁的法子避免麻煩,她為什麼還要迎頭而上呢,不出意外的話,東宮她至少也得住個三五七年的,她總得把自己以後要住的家料理得清清爽爽,掌握得鐵桶一般了,自己才能安心,也能讓宇文承川沒有後顧之憂。
宇文承川皺眉思索了片刻,道:“這樣的人選雖可遇不可求,倒也不是真就找不到,這事兒你別操心了,我自會著人傳話給義父,讓義父幫忙找尋的。”
顧蘊便不再說這個話題了,又道:“如今東宮都有些什麼人,哪些是你的人,你總得告訴我,東宮的花名冊賬冊什麼的,明兒也得交給我,你以前沒老婆時也就罷了,如今有老婆了,這些事就該讓我來打理了。我總得讓你知道我究竟有多能幹,你究竟娶了個什麼樣的寶貝,你才知道珍惜我,這輩子都再不看別的女人一眼!”
宇文承川就喜歡她這份自信與不矯情,笑道:“明兒我就把該交的都交給你,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我也一併讓冬至告訴你,只是東宮的庫房沒多少存銀,銀子當初都給你下聘花光了,你可得省著點兒花啊。”
顧蘊看他笑得壞壞的,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沒銀子才好呢,沒銀子就養不起更多的人,皇后娘娘與各種娘娘就算再想給你添幾位良娣良媛什麼的,我也可以以沒銀子養不起為由,直接幫你推了,你到時候可別怪我啊。”
一語未了,宇文承川已道:“我怪你幹什麼,有你這麼個寶貝珠玉在前,其他個庸脂俗米分我根本不會看第二眼,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罷,不過,你要是能讓我……我鐵定會更珍惜你。”
滿以為顧蘊又會罵他不正經,不想顧蘊卻嗔他一眼,紅著臉說了一句:“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快抱我,等著我自己去嗎?”便向他張開了雙手。
宇文承川當即大喜過望,打橫抱起顧蘊便往淨房跑去,惟恐遲了,她就反悔了,讓顧蘊禁不住越發紅了臉,心裡卻閃過了一抹期待,只不好意思告訴宇文承川而已。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顧蘊才渾身無力的由宇文承川抱著自淨房出來,躺到了床上去,幾乎頭才一沾到枕頭,便已睡了個不省人事。
餘下宇文承川撫著她玲瓏的曲線,想著先前她那番‘你確定你真想要一個那樣的妻子,而不是能與你強強聯手,能與你一起撐起整片天的妻子’的說辭,再想到她對自己有意無意的縱容和溺愛,——對,就是溺愛,他確信活了二十五年,終於第一次知道這兩個字是什麼滋味兒了。
宇文承川無限慶幸這樣一個與眾不同舉世無雙的女子竟成了他的妻子之餘,實在難以抑制自己對顧蘊的喜愛之情,又盯著她的睡顏看了良久,才傻笑著抱緊她,也慢慢睡著了……
次日是宇文承川與顧蘊大婚的第三日,要是按宮外的風俗,今日新娘子該三朝回門的,只是身為皇家兒媳婦,還是太子妃,顧蘊卻是沒有這個機會的。
好在皇家自來大手筆,賜下了大量的賞賜給顯陽侯府和顧氏一族,除了金銀以外,還有田地莊園,最榮耀的,還是皇上按例封了顧衝一個雲陽伯的爵位。
旁的也還罷了,只最後一點顧蘊覺得有些如鯁在喉,顧衝從未對她盡到過做父親的責任,如今卻坐享了父親的權利,反倒是真正疼她愛她的外祖母和舅舅們們什麼都沒得到,大伯父與大伯母也是,她簡直忍不住想去求見皇上,“高風亮節”的求皇上收回成命,把那雲陽伯的爵位賜給真正配做伯爺的人了!
宇文承川一看顧蘊的臉色,便能猜到她在不高興什麼,因附耳與她說道:“我答應你,將來一定不會委屈了舅舅們和大伯父的,岳父再不好,終究給了你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