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個零零星星,轉眼便寫上去。
要的就是一個狂,一個銳字。
唐時不大記得自己看過的佛經,不過對這幾句卻有很深刻的印象。
他笑的是是非想太多。
自己看了一眼,尚算滿意,唐時轉身便直接推開了那第十層的門,不過一間不大的禪室,佛龕裡還放著經文,唐時隨意撿起一卷看了,又隨手扔下。
這裡果然是沒人的,轉了兩圈,頓覺,無趣,唐時回身便走,關了那門,從十層高的欄上躍下,朝著東邊藏閣所在的方向便去了。
***
是非現在果真是在小自在天。
除了自在閣跟小自在天,唐時想不出這和尚的第二個去處。
他在路途上已經耽擱久了,總不能應雨已經到了許久,他還在半路上,儘快過去才是正理。
不過大荒十三閣都在一個圈上,唐時順著內荒的邊緣趕過去,速度還是很快的。
他一路不曾停歇,大剌剌地腳踩著三株木心筆,化作一道淺藍色的流光,便已經直接落到了藏閣第一層下面。
這個時候下面的修士不少,一見唐時都是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看到他方才收起來的三株木心筆才想起來,這不是唐時又是誰?
只是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唐時已經直接進入了傳送陣,到第十層去了。
一瞬間,唐時的迴歸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沒一會兒便已經傳遍了整個藏閣。
唐時歸來。
這樣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帶給人的卻是一種無言的震撼。
興許唐時自己都無法想象,他在大荒閣之中到底有多重要的地位。
太高太高的成就,已經不是旁人能嫉妒得來的。
所以餘下能做的,只有仰望而已。
仰望唐時的人很多,所以便被捧上神壇。
唐時一路到頂,已經看到湯涯跟應雨,一個坐在桌邊無聊地看茶杯,一個還在看很多年之前留下來的風雨三千陣法。
物是人非了。
“湯先生。”
唐時上來便喊了一聲。
湯涯如今是大乘期的修士了,早已經渡過劫,他讓唐時坐下,順便直接一把將應雨推開,摘下那一副眼鏡,取了手帕細細地擦拭著,一邊擦,卻一邊道:“瞭解渡劫修士大會嗎?”
“略知一二。”
唐時的回答也很簡略。
雖然說是這麼多年沒有見過面,名義上唐時還是藏閣的修士,而湯涯則是藏閣的閣主,不過這兩個人算是老相識,說起話來,倒是不見什麼隔閡的感覺。
湯涯一笑,“再過不到一年,渡劫修士大會,藏閣需要你出力了。”
“怎麼說?”唐時覺得自己的生活興許可以迴歸正軌了。
因為洗墨閣的事情,他在小荒四山又待了很久,這一會兒回來,又覺出大荒那種時時刻刻湧動著暗流的緊迫感了。這裡才是真正高手雲集的地方——南山讓他心靜,可大荒讓他為之澎湃。
“前面是渡劫期的修士們相互認識,或者有些大方的人會跟人交流修煉心得,後面卻是渡劫期修士的比試,誰贏了誰能得到一些東西,應付渡劫。”
最後這個比試,想必才是湯涯想要說的重點。
他頓了一會兒,忽然看向前面的樓梯,眉頭一挑,“你也來了。”
唐時聞言扭頭,竟然看到章血塵從樓梯那邊上來,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個時候才想起,逆閣章血塵因為跟逆閣閣主意見不合,竟然直接出走。
說起來,這樣的一個人,讓唐時想起之前消失在劍閣的蕭齊侯——還有之前,那出現在天魔天角的黑衣修士。
章血塵是聽說唐時回來了,這才上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