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儘早傳播出去,而且還可以進一步提升遙輦部在契丹族群中的影響力,豈非一舉多得?
是故,李俊特意安排手下注意,在契丹競技隊前來註冊的時候,故意誤導著把稱呼改為了契丹耶律部競技隊。
果然,當契丹競技隊入場的時候,六個部落的代表本來還面帶微笑著向場外觀眾揮手致意,結果當那擴音器裡兩次三番喊出來“契丹耶律部競技隊”的時候,隊員中凡是能聽得懂漢話的人,臉上都露出來不自在的表情。
除耶律部之外的五部隊員心裡都在暗罵:“怎的你耶律部竟獨霸了契丹之稱號嗎?”
本來,那安慶緒作為范陽競技隊的領隊,是應該站在觀禮臺上的。但是李俊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安慶緒竟然要參加馬球比賽!
他安慶緒當初在豐州城向安雅提親,本就惹惱了朔方軍的上上下下,臨走時還給豐州府衙惹出了人命官司。如今他公然帶隊前來,別說李俊不待見他,就連安思順和郭子儀這些肚裡能撐船的大人物們,連話都不願意和他說一句。
於是乎,李俊耍了個小手段,反正范陽隊來的最晚,很多規則也不是太清楚,便藉口“馬球隊長必須出席入場儀式”,把安慶緒給打發到范陽競技隊的入場隊伍裡去了。
這前來參觀開幕式的圍觀百姓,雖然有很多來自武川新鎮以外,但這個時代出門遠行畢竟是富家大戶的專利,觀眾還是以武川和豐州附近的百姓居多,而其中遙輦部、大賀部乃至陸續從北地流蕩而來的部落百姓,佔比少說也有三成。
這些圍觀的各族百姓,在其他隊伍入場的時候,全都給予了熱情地呼聲,就連那兇名在外的吐蕃競技隊,也收穫了大量的呼聲。
可唯獨范陽競技隊入場的時候,這些百姓們全都噤聲了。
那生活在武川和豐州附近的百姓,以及提前在武川新鎮落了腳的商戶,都很同情這些遙輦和大賀百姓的遭遇,從而對安祿山和范陽軍有了偏見。
如今,待范陽競技隊入場時,不但遙輦大賀等部落百姓不出聲歡呼了,就連其他觀眾也少有發聲。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後面出現的幾支隊伍,因日本遣唐使競技隊員的個頭普遍偏小,惹得大夥鬨笑不斷,所以那歡呼聲很是熱烈;緊隨其後入場的吐蕃競技隊,和在場的大部分人沒有什麼利益糾葛,反而也收穫了不少的呼聲;至於渤海國派出的競技隊,本就和北地草原各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也是互市大市場的潛在大主顧,自然收穫了滿場的喝彩。
唯獨到了范陽競技隊入場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入口處多是遙輦和大賀百姓的位置,所以這些觀眾沒有發出一聲的歡呼,連帶著後面的觀眾也都不出聲了。
這范陽競技隊裡,自然多是選派自范陽鐵軍的將士,平日裡都驕傲慣了的,在東北三鎮周邊都是橫著走的。可如今在朔方的境內,在武川的地盤,在鎮北軍的主場,竟然受到如此冷落,很是讓這些范陽兵將受了窩囊氣。
更別說那領隊官員安慶緒,走在場中的時候,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進去。
本來,安慶緒當初在豐州城裡,先是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擅自當眾向安思順提親,讓安大帥在自家的地盤上丟了面子;後來乾脆和哥舒晃起了衝突,又是殺人又是放火,又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擅自溜了。
種種行為,安慶緒自然知道是惹了禍事,哪敢主動送上門來,讓安思順給抓住洩憤?
可是,安祿山不這麼想。
遙輦部闔族遷徙到朔方軍地界,安祿山自然早就知道了。
安祿山氣惱的是,自己苦心經營,想把這些契丹人抓來當前鋒,待舉旗反唐的時候,有十萬契丹大軍可供驅遣。
可是,先是跑了一個遙輦部,後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