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那小子還算省事,許是知道自己寄人籬下,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被傅忱舟扔下,聽話了好長一段時間,直至相處久了,本性才開始一點點暴露。
但這也說明他放下了心底的防線。
掠過女人垂下的眼睫,傅忱舟淡淡出聲,“想補償?”
沈含惜點頭,男人眉梢一挑,“跟我進去?”
說到這,沈含惜面色一變,合著說這麼多,傅忱舟就是在忽悠她一起回帝辰,這男人,真是一刻都不能鬆懈,稍有不慎就被他套進去了。
“不要。”沈含惜冷漠拒絕。
傅忱舟嘖嘴,“行。”
這般好說話,讓沈含惜不由疑惑,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拔了鑰匙開門下車。
沈含惜瞪大了杏眸,“你就走了?”
“不然?”
“某人都不願意,我又何必強留?”那語氣,那表情,就好似她是個負心漢。
都差點讓沈含惜忘了,他叫陳繁將自己車開回去的目的,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瞥見跟過來的女人,傅大少爺語氣欠欠,“不是說不進來?”
白了他一眼,沈含惜沒好氣的說,“你讓我走回去?”
這大晚上的,荒郊野嶺,沒有車她怎麼回?
傅忱舟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抬手扣住沈含惜的腰帶她貼近自己,鼻尖輕觸,十分親暱。
察覺男人侵略性的目光落在自己鼻尖下方,沈含惜面無表情的開口,“放開我。”
男人嗓音沙啞,“什麼時候給我轉正?”
“你若再不分開,這輩子都別想有這個機會。”
傅忱舟面色一僵,剛準備撤離幾步,身後傳來一道幽幽聲線,“好歹是公共場合,您倆注意場合。”
沈含惜趕忙推開傅忱舟,男人猝不及防撞上身後的玄關櫃,傅忱舟嘶了一聲,臉色煞白。
然而沈含惜沒有發現,注意力全在樂年身上。
樂年瞥見傅忱舟後腰,搖了搖手中水杯,頗有幾分傅忱舟的風範,“含惜姐,傅叔年紀大了,你可以多考慮考慮旁的人~”
沈含惜面露錯愕,傅忱舟則陰沉著張臉,聲線寒涼,“你再說一遍。”
樂年轉身,“我還有作業,不打擾您們了。”
“以後少跟陸煥那瞎轉悠。”都學了些什麼東西回來!
看著男孩離去的背影,傅忱舟目光如冰,“膽子越發的大。”
察覺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沈含惜面露無辜,“你看我做什麼?”
“嗤。”
“都是跟你學的,一天天好的不學學壞的。”
氣的沈含惜雙手叉腰,怒視男人上樓的身影,“傅忱舟!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傅忱舟聲線幽深,“還說你膽子不大?”
放眼整個京城,只有她敢沒大沒小叫他的名。
傅忱舟換完家居服出來,掃視四周未發現女人身影,推門才發現,客臥的大門敞開。
沈含惜呆呆站在門前發呆。
“做什麼。”傅忱舟淡淡出聲,“大晚上的跑到這來當門神?”
沈含惜紅著眼眶瞪他,發現女人眼角的淚,傅忱舟頓時慌了。
手忙腳亂將人帶進了屋,客臥每天都有人打掃,就如同沈含惜走時那般,一點未曾改變。
“傅忱舟,你究竟……”沈含惜哽咽住,屋內一陳一設,時刻提醒著自己曾經對傅忱舟的感情,這麼多年,她努力將其埋藏在心底,以為不斷給自己洗腦,她不愛他了,就能將他忘掉。
可誰知她自以為平靜的生活再一次被男人毫無徵兆的打破,他真的很壞,太壞了!
傅忱舟難道沒揶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