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寒咧問道,“我和你交情不深,沒必要特地來看我一趟吧。”
“也不能這麼說,咱們之間的關係也還有童詩涵吧。”
江錦州看見自己提到童詩涵,寒咧的表情微微一動,心情複雜地舒了一口氣。
“咱們聊聊童詩涵?”江錦州問道。
“不聊。”寒咧冷哼一聲,他不想提到童詩涵,一旦想到她,那般即將失去她的驚慌恐懼便讓他無處遁形。
而且,他也不想在江錦州口中聽到童詩涵的名字。
“童詩涵以前和我說起過你。”江錦州沒有理會寒咧的逐客令,他優雅地站起來不見外地給自己接了杯水,又重新在他身邊坐下,“她說你驕傲自大,強硬無禮。”
“巧了。”寒咧說道,“她也和我說過你是個冷淡傲慢的人。”
江錦州抿嘴一笑:“童詩涵是個很有靈氣的女孩,我不想埋沒她的才華。”
“畢竟梅花香自苦寒來不是嗎?”
“咱們兩好像是第一次在談到童詩涵時,這麼心平氣和。”江錦州笑了笑,他並未直接告訴寒咧童詩涵的下落,絮絮叨叨彷彿兩個老友在談論一個故人似的。
“沒什麼事請回吧。”寒咧說道, 江錦州的字字句句都在提醒他童詩涵已經不在的事實,這個事實讓他恐懼發慌,不知所措。
江錦州彈了彈膝蓋上不存在的灰塵,再雙手交疊,輕輕放在膝蓋上,動作流暢優雅:“看來寒先生一點都不想知道童詩涵的下落。”
寒咧猛地一下坐直了身子,身體激動地發抖,他疲倦的身體彷彿迸發出一直以來續存的精力,右手緊緊攥住了江錦州的衣領:“你知道童詩涵的下落?她在哪?她還好嗎?”
江錦州禮貌的扯開寒咧的手,繼續說道:“只怕我沒義務告訴寒先生這些事吧。”
寒咧不怒反笑:“我是童詩涵的丈夫,自然有權力知道童詩涵的下落。只是江先生您這是師出無名吧。”
江錦州抬眸瞥了寒咧一眼,帶著隱隱的輕蔑和不甘。
他實在是無法理解,寒咧這樣強硬自私,完全不顧童詩涵感受的人是怎麼能讓童詩涵這麼死心塌地。
“您覺得,您對童詩涵做的事,可以算作一個丈夫的所作所為?”江錦州出言譏諷道,“先是威脅利誘童詩涵嫁給你,隨後又放任別的女人傷害童詩涵,對其不聞不問。多次害得童詩涵受傷流產?”
“寒先生,您的作風可真讓我刮目相看。”
寒咧強忍住內心的煩躁,說道:“到底想怎樣你才會把童詩涵的下落告訴我。”
江錦州捋了捋細碎的劉海:“寒先生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沒打算把童詩涵的下落告訴你,我只是來知會您一聲,童詩涵安全無虞,但她不想回到您身邊。”
“寒先生您好好休養身體,只怕之後還有場離婚官司要打。”
江錦州覺得這番半真半假的話說起來卻無比暢快,他起身裝作要走的樣子,寒咧在身後沉聲喚住了他。
“站住。”
江錦州裝作不懂的神色轉頭看向寒咧。
“你若不說出童詩涵的下落,我就有把握讓你走不出這個醫院。”
江錦州可從來不會懼怕這種威脅,他字字譏諷:“寒先生真以為您有幾個錢就能把握所有人的命運?”
“您當初就是這麼圈住童詩涵的吧?可是寒先生您也不是三歲孩子了,您也知道了錢不是萬能的。”
“所以您也別像個孩子一樣,讓誰都圍著你轉,要什麼就必須得什麼。童詩涵也是一樣,她不是物品,她是個活生生有感情的人。怎麼?這次又想到什麼辦法能把童詩涵困在身邊?”
“我是她丈夫。”寒咧盯著江錦州,一字一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