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粥,一邊笑著道:“實在有些餓了,讓諸位見笑了。”
眾人自然都客套一番,夏景昀便直接道:“從昨日到今天有什麼值得說的事?”
眾人就將知道的情況都一五一十地說了,最後卻都看向了馮秀雲。
馮秀雲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秦家小姐午後來過,當時你還昏睡著,就沒讓她進來。”
夏景昀挑眉道:“她說了什麼?”
“她說不是她兄長所為,她兄長雖然心高氣傲,志大才疏,卻不會行此惡毒狠辣之事。哼!但問題是除了他還有誰?石家已經倒了,我們在京中又沒有其他敵人!”
馮秀雲頗為不忿地說著,但沒想到夏景昀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她和在場的其餘人都愣了。
“我相信她說的,兇手應該的確另有其人。”
夏景昀看著眾人錯愕的樣子,開口解釋道:“首先,你們想想,如果錢公子要動手,選在這個時間是不明智的,要麼是他愚蠢到認為他想殺誰就殺誰,要麼是他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直接不管不顧了。”
公孫敬道:“第二個可能完全合理啊,前兩日流言甚囂塵上,錢公子由此惱羞成怒,這沒什麼問題啊!”
蘇元尚輕聲道:“公子的意思應該是這太巧了。”
“對!”夏景昀微微點頭,“就是太巧了,巧得像是有人給你刻意安排好了的一樣。流言的出現本身就很奇怪,然後我就遇刺了,就好像是故意要為了將這場刺殺栽贓給秦家而故意炮製出來的一樣。”
白雲邊開口道:“你是說還有人藏在背後算計?就像當初在蘇家那樣?”
“我就是這個感覺。”夏景昀點了點頭,“自打入京以來,我就隱隱有這種感覺,不過一直沒有證據,而且諸多大勢力角逐,很多事情本來也就是人為,但是這一次,已經威脅到生命了,不得不慎重對待了。”
他看著眾人,“方才我將入京之後的許多事情都一一覆盤,還真讓我找到了幾個可能的突破口。你們去幫我查一下。”
“第一個,前任禮部尚書石定忠的兒子石子俊,有個親隨,就是當初在春風驛打傷樂仙兄護衛的那個,也是我們跟石家交惡最初的導火索,去查查他的下落。”
白雲邊自然記得起那個人,皺眉道:“如果真是受人指使,挑起我們的爭鬥,這麼大的事情,人家怎麼可能說?我們要動用私刑嗎?”
夏景昀搖了搖頭,“幕後之人的行事極其隱秘,如果那人真的是他的暗子,此刻那人應該已經死了。”
白雲邊猛地瞪大了眼睛,感覺自己的價值觀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夏景昀接著道:“第二件,要查一下風和館幕後東家,是誰的勢力,有沒有順藤摸瓜的可能。”
他微微眯著眼,“當初我一直情緒激動,只當是個命運陰差陽錯的巧合,沒察覺出問題所在,現在來看,太過巧合了。”
蘇元尚皺著眉頭思考了一陣,沉聲道:“聽你這麼一說,這當中的確有人為的可能和痕跡。但是他的目的何在呢?”
夏景昀搖了搖頭,“這我還不清楚,只有將線索都拉出來,才能判斷得了。”
他看著公孫敬,“這件事,咱們不能去查,更不能讓人知道是我們在查。讓呂一去,透過市井的路子去悄悄地摸。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公孫敬連忙起身,嚴肅道:“好!”
“行了,別的事情大家也不必擔心,該怎麼忙就怎麼忙,不要亂了秩序,我這個就是點皮肉傷,將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眾人起身朝外走去,蘇元尚忽然轉身道:“如果這兩個問題都讓人確認了,我們也只是知道有人在其中行事,並不能找到是誰,又該如何呢?”
夏景昀勉強地笑了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