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我自有辦法。”
看著眾人離開,夏景昀看著馮秀雲,“枕頭太硬了,靠著不舒服。”
馮秀雲伸手按了按,“不硬啊,我讓人換一個。”
夏景昀道:“所有的枕頭都硬,只有胸懷才柔軟。”
“你”
馮秀雲下意識地想捶一拳,但又看著那張蒼白虛弱的臉,心中憐惜大作。
片刻之後,夏景昀枕著她柔軟的腿,再度沉沉睡去。
一晃兩日時間過去,刑部和黑冰臺連帶著京兆府衙一起查案,的確也梳理出了一些蛛絲馬跡,但這些證據,卻還真的都不能指向秦家。
箭矢是北梁的東西,短時間內,無法透過箭矢去追查;
街道兩邊都是商鋪,刑名高手根據現場情況,找到了兩處刺客設伏的商鋪二樓。
但是其中一個商鋪是一家客棧,二樓臨窗的房客登記的路引是一個住在城郊的戶部小吏的名字,但刑部和黑冰臺去查,那人早已經死了好幾年了。
另一間商鋪則是一個城中普通商販的,一家老小當時都被迷暈了,抓進黑冰臺好一頓拷問,遍體鱗傷之下,也是一問三不知。
至於別的什麼破屋搜家,雞飛狗跳,那都是不用多說的事情。
眼見案子遲遲無果,崇寧帝龍顏大怒,將刑部尚書和黑冰臺首座都叫進了宮中,厲聲斥責。
走出宮門,刑部尚書看著眼前的黑衣,“玄狐大人,依本官之見,不如行險招吧。”
所謂險招,就是直接去抓最大的嫌疑人,嚴刑拷打逼問。
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但面對數代後族,富甲天下的秦家,即使刑部尚書和黑冰臺首座,也不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直接對人家嫡長子下手。
玄狐沉默了片刻,“陛下給了三日期限,兩日之後,如果還無所獲,就只能如此了。”
“刑部不好動手,此事由黑冰臺主持如何?”
玄狐看了這位尚書大人一眼,眼神中有著譏諷和嘲弄,“好。”
兩位大人物各自回去,也都發了狠,將手下人叫來就是一陣更狠的斥罵!
接著罵聲一層層地傳了下去,最後最底層辦事的人只得被罵得腦瓜子嗡嗡地繼續賣命幹活。
他們那頭沒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夏景昀這邊的安排卻已經有了訊息傳來。
蘇元尚和公孫敬神色凝重地坐在床旁,蘇元尚開口道:“呂一那邊回了話,那個人名叫楊三,當時在衝突之後,還以讓主人受辱為由,將手指掰斷謝罪,讓石子俊大為感動,並且發誓要為他找公子你報仇,但是就在那事半個月之後,他便在酒後失足跌落了護城河中溺亡了,京兆府也只是以意外落水結案。”
夏景昀眉頭一皺,“當時是什麼時候?”
蘇元尚回憶了一番,“就是公子在廣陵會館揭穿石家陰謀,讓那位石尚書的侄兒聲名掃地之後的第二日。”
夏景昀感覺心跳都是一頓,後背猛地滲出一陣冷汗。
公孫敬接著道:“風和館那邊,並沒有查出什麼東西,東家就是個外地來的商人,根底清白,只是這個青樓雖然不大,幕後也沒什麼人罩著,但一直生意都還尚可,同時在中京城也屹立不倒有些年頭了。”
“不對!”夏景昀擰著眉毛,緩緩思考著,“風和館、凝冰、泗水州”
他心頭一道靈光閃過,下意識地猛地坐起,扯動傷口,登時疼得齜牙咧嘴。
蘇元尚和公孫敬連忙關切起身,夏景昀擺了擺手,“已經快結痂了,不礙事。”
他靠坐回床頭,緩緩道:“當初中京城的青樓都有不少的人派了姑娘跟著阿姊去省親,但最慷慨的就是這個風和館,派出了他們幾乎是最頂級的花魁凝冰姑娘,於是也成了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