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城中,大家最朝思暮想的人。泗水州那場叛亂,如今基本已有定論,是有人在背後操縱,你說這風和館東家如此行事,到底是有魄力還是另有需求呢?”
“如果說這風和館東家,就是聽命於當初那個人,而當初那個人,就是現在那個人,那麼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所以他才會將凝冰這樣的人派去泗水州,所以他才能這麼精準地製造了錢公子和凝冰之間的衝突,而風和館也正好在那時候沒有實施有效的阻止,讓凝冰走投無路,只好跳樓自盡,從而促成了我與錢公子之間的衝突。”
他對公孫敬道:“你立刻去黑冰臺,找到玄狐大人,讓他將風和館東家抓起來細細審問,應該就能抓到對方的蛛絲馬跡!”
公孫敬領命而去,但一個多時辰之後,便又折返了回來。
“怎麼樣?”
公孫敬嘆了口氣,“聽了公子的話,玄狐首座雖然有些不信,但還是照做了。但他命人趕去風和館提人時,那位東家好似已經知道了什麼,直接便咬碎了提前藏在嘴裡的毒丸,直接自盡了。”
蘇元尚聽得都有些心驚,只感覺一股雲波詭譎的氣氛剎那間縈繞在四周,明媚的春光在此刻都黯淡了幾分。
夏景昀嘖嘖稱奇,“居然能有這麼多死士為其效命,這人該是有多大的魅力啊!”
公孫敬有些沮喪,“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這麼條線索,卻沒想到一下子就這麼斷了,這可如何是好!”
“無妨!”夏景昀卻並未沮喪,“這說明我們的方向是對的,這背後也果然是另有其人。”
他凝神思考著,自言自語起來,“如果我是對方,我的目的在哪裡呢?眼下的局面,我的下一步動作在哪兒呢?我能夠從中圖謀些什麼呢?”
他想起了白衣山莊趙老莊主的話,將這些線索形成的思路斬斷,將自己從局中抽離出來,從一個局外人的視角,試著去覆盤整個事件.
忽然,他神色一凝,開口道:“公孫先生,麻煩你立刻再跑一趟,去鳴玉樓幫我把秦姑娘請過來。”
公孫敬:???
那懵逼又懷疑的目光彷彿在說:你都這樣了,還想那些事呢?真當馮姑娘不存在是不?
夏景昀卻並沒有過多的解釋,示意他去就行了。
“小姐!咱這是幹什麼啊!我們又不是他家丫鬟,想不見就不見,想見就派人來知會一聲,把咱們當什麼了?”
坐在馬車上,秦璃的婢女一臉的不忿,既為之前登門不見而氣憤,又為此刻遣人來召而不爽。
以秦家在大夏的地位,以小姐在秦家的地位,以自己在小姐跟前的地位,什麼時候受過這氣啊!
秦璃卻只平靜地看了她一眼,“你這番話,若是在他今日並無他事,純粹消遣我們之後再說還可以,現在連他找我們有什麼事情都不清楚,就貿然下這樣的定論,這是處世之道嗎?更何況為人當大氣大度,一點面子真有那麼重要嗎?”
婢女不敢多嘴了,馬車也慢慢停下,秦璃在公孫敬的陪同下走了進去,在書房中,見到了夏景昀。
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藥味,看著夏景昀蒼白虛弱的面色,和依舊溫和清澈的乾淨笑容,秦璃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起來,“夏公子,你傷體未愈,當臥床休養,不必如此的。”
夏景昀笑了笑,“前兩日得知秦姑娘前來,府中人多有不善,在下給你道個歉,因為不便出行,故而不得已將姑娘請到府上,還望勿怪。”
一旁的婢女默默低下了頭。
秦璃開口道:“夏公子客氣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侯府諸位的心情小女子自然理解,斷不至於因此生憤。”
夏景昀緩緩起身,“春光正好,枯坐房中,不如在府中走走吧。”
秦璃只當夏景昀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