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他也沒有完全倒向蕭鳳山。
只是對蕭鳳山的軍隊沒有任何的攻擊或者遲滯,但要他給糧給兵就當沒聽見,主打的就是一個不表態、不拒絕、不負責。
深重的夜色中,他正帶著和幕僚一起定下的【事可做,話不給,不下場,得漁利】的十二字方針睡得香甜,忽然被一陣喧鬧吵醒,幕僚匆匆而來,“東家,朝廷兵馬來了!”
吳齊力大驚失色,嚇得瞬間沒了睡意,匆匆披著外袍起身,一路奔向城牆,只見城下,一支兩千餘人的騎兵舉著火把,列陣而望。
“來者何人,何故犯我疆域?”
“無當軍,夏雲飛。”城下騎將朗聲開口,“奉命剿匪,途徑貴地,還望大人補充些軍需。”
無當軍.
吳齊力心頭一慌,前兩日在雀尾谷那場大戰他身為州牧自然有所耳聞,沒想到這個煞星不去追蕭鳳山竟然來找他了。
他這是要幹什麼!
一旁的幕僚小聲道:“東家,無當軍按說正在北面防禦北梁,可沒聽過有這等軍命,大人可以以此設法搪塞。”
吳齊力連連稱是,開口道:“胡說!無當軍眼下正在北疆駐守,本官可未曾聽過什麼無當軍來此剿匪的軍命,如今盜匪肆虐,安知爾等不是賊人假扮!”
夏雲飛笑著道:“那大人的訊息還是滯後了些,今日午後,公子於汜水關三千破五萬,當場生擒呂蕭二賊,我等正是追擊二賊餘孽來此,不知這四象州城之中,可有呂蕭二賊餘孽啊?”
轟!
吳齊力的腦瓜子登時就嗡嗡的了。
姜玉虎來了?
三千破五萬?
生擒英國公和蕭相公?
正愣神間,幕僚匆匆而去又匆匆而返,“大人,訊息確切,信使夜晚方至,您已睡下,便沒告知您。”
吳齊力憤怒地瞪了他一眼,我睡了,你他孃的也睡了?
你就不知道爬起來問問嗎?
老子養著你是讓你來睡覺的嗎?
他孃的,害得我現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看著下方的夏雲飛,臉上忽然就堆起笑容,“夏將軍說笑了,本官一向盡忠國事,對陛下和朝廷忠心耿耿,怎麼會藏匿反賊呢!”
夏雲飛卻不接話,就這麼望著他。
城牆上下,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吳齊力的腦海中閃過了諸多念頭,最終一嘆,“來人呀,開城,請夏將軍和眾將士入城歇息!”
城門緩緩開啟,看著黑黝黝的城門洞,無當軍中自動分出一隊斥候先行入內,而後夏雲飛催馬走進。
瞧見吳齊力,他便立刻翻身下馬,不由分說地親暱地把著他的手臂,“吳大人,久仰久仰啊!”
吳齊力試圖掙脫,那隻手卻如大鉗一般牢牢鉗住了他,只得任由夏雲飛反客為主,帶著他走向州牧府。
“吳大人,知道我的身份吧?”
“啊?自然知道,夏將軍乃是夏郎中之大兄,這並非什麼隱秘。”
“那你相信,我能夠保下你嗎?”
吳齊力聞言一愣。
夏雲飛微笑道:“新君繼位,吳大人難道不入京覲見一番?”
吳齊力面色猛變,吞了口口水,“各州州牧,無詔不得擅自入京。”
“正是這般才要吳大人去啊,若是朝廷要治罪,這便是送給朝廷的理由,豈不正顯大人之忠心嗎?若是朝廷不治罪,大人不就正好可以贏得陛下和中樞的好感嗎?”
他看著吳齊力猶疑不定的樣子,“大人,事不宜遲,待訊息傳開,你這離得最近的四象州牧卻到得最晚,這說不過去吧?”
吳齊力一咬牙,“願聽夏將軍安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