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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早,丫鬟發現大姑娘屋裡沒人,找遍了屋前屋後沒看見人影,趕緊回稟大娘子,顧大娘子朱氏年方三十,體態風騷,尤其一雙眼勾人,入骨的媚態,不輸妙齡少女。
左鄰右舍風言風語,男人平常不在家,朱氏跟常往來的一個姓許的客商眉來眼去,勾搭成奸,外間名聲不好,朱氏潑辣,街坊鄰居不敢在顧衡之面前多言多語,怕惹是生非。
半月前,顧衡之歸家,朱氏因嫌男人坐館束脩費少,便整日罵罵咧咧,顧衡之便躲出去,落得耳根清淨。
丫鬟報說大姑娘沒了,顧氏一聽,咋呼起來,四處尋找,到街坊鄰居家問,街坊鄰居都說,大姑娘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看見。
朱氏便到處張揚,說大姑娘跟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有首尾,八成跟貨郎跑了。
前幾日是有個外地的年輕貨郎在附近轉悠,這兩日沒出現,街坊鄰居都知道這後母非良善之輩,半信半疑,畢竟是別人家的事,內情無從知曉。
朱氏派人報了官府拿貨郎,貨郎早離開本縣,不知去向裡,官府衙門備案緝拿。
顧家的二姑娘顧如玉,今年一十三歲,長相酷肖母親,小小年紀如花似玉。
纏著朱氏問;“娘,我姐真跟人私奔了?”
顧家唯一的兒子顧長生今年七歲,不太相信,問;“娘說我大姐跟貨郎私奔,母親又怎麼知道的?”
朱氏白了兒子一眼,嗔怪道;“你懷疑母親?”
“兒子沒說懷疑母親,母親別處嚷嚷,敗壞了大姐的名聲,丟顧家的臉。”
二姑娘顧如玉心裡也懷疑母親說的,大姐膽小怕事,跟陌生男人私奔,哪有那個膽量,姐妹情分淡,顧如玉一點不擔心。
朱氏篤定,不容置疑地說;“丫鬟春紅看見了,你姐在後門跟貨郎眉來眼去的,屋裡的值錢首飾都沒有了,一定是趁著昨夜黑跟人跑了。”
勾起顧如玉好奇心,“母親說的那個貨郎是不是前幾日來的那個後生,長相俊俏,像唱戲的小生。”
朱氏點了點女兒的額頭,“你可不許學她。”
顧如玉尖下顎一仰,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才不嫁走街串巷的窮貨郎。”
朱氏望著女兒,總算去掉眼中釘目中刺。
家僕去衙門報案回來,朱氏又差他去給自家男人送信,女兒跟人跑了,讓他回家一趟。
夜晚,四周安靜,顧家內宅上房裡,朱氏跟許友昌在燈下悄悄說話。
許友昌惦記了一日,惴惴不安,昨晚驚走後,趁著夜色回到楊縣城裡。
朱氏埋怨,“不是說這段日子你別來,萬一被人發現就麻煩了。”
燈光照不到的暗影裡,許友昌的臉半明半暗,“我不放心,你給顧衡之稍信了嗎?”
“我派人去叫他,他跟東家告假,我估摸他明日就能到家,我們暫時不能見面了,讓他撞見生疑心。”朱氏道。
“你想好說辭,千萬別說漏了。”許世昌不放心地叮囑。
“放心,他懷疑不到你頭上。”
“不能見面,生生要想死我嗎?”許世昌走過來,摟過女人,“今晚一解相思之苦。”
兩人寬衣解帶,屋裡燈盞熄滅了。
門口遊廊上丫鬟守著,看著人。
忽然,一個人影一閃,輕風掃過,丫鬟便失去知覺。。
屋裡的一對男女剛要入港,燈盞突然亮了,朱氏低低尖叫一聲,抓住衣裳遮擋住半裸身子,男人慌亂地提上褲子。
桌上琉璃燈罩裡的燭火忽明忽滅,像隨時要被風撲滅,沒有看見人,情景詭異。
婆娘哆嗦著套上衣裙,仗著膽子喝了聲,“誰?”
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