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選擇。”
嚴夫人心道,這母女倆有無與倫比的美貌,又有極其相近的性格。
魏昭不想再提生母,對嚴夫人說;“舅母,我去看看錶嫂。”
嚴夫人朝外喊,“來人。”
一個丫鬟進來,“夫人喚人?”
“你帶表姑奶奶去大少爺屋裡,看大少奶奶。”
魏昭從上房出來,隨著丫鬟去表哥嚴厚的房中。
兩人沿著迴廊,穿過兩道門,沿著夾道朝西側院落走,魏昭問這丫鬟,“大少奶奶病了多久了?”
“病了小半年了,開春後病情加重了,我們夫人發愁,請了不少大夫,藥方子用了不少,大夫說迴天無力,捱日子。”
兩人邊說著,已走到表哥的房門口,一股難聞的藥味從屋裡飄出來,丫鬟好心小聲提醒說;“表姑奶奶進屋別靠近大少奶奶,過了病氣。”
兩人走進堂屋,一個丫鬟端著藥碗從西屋出來,看見魏昭,蹲身道;“表姑奶奶,大少奶奶剛喝了藥,睡了。”
“我既然來了,還是進去看一眼。”
上房的大丫鬟挑起西屋門簾,魏昭走進去,屋裡窗戶門關著,瀰漫著一股極濃的苦藥味,床帳撂下,魏昭隱約看見表嫂躺在床上,沒有一點聲息,睡著了。
魏昭悄悄退出屋子。
去年來時,表嫂還沒有病,一年就病成這樣,真是世事無常。
魏昭回上房,走到上房門口,聽見舅母屋裡說話聲,舅父回來了。
門口丫鬟朝裡回稟,“表姑奶奶回來了。”
裡面嚴符的小妾打起簾子,魏昭走進屋,斂身行禮。
嚴符和藹地說;“昭兒,我不做壽,你不必年年過來,現在外甥女婿正跟朝廷開戰,你還是呆在侯府安全。”
嚴夫人笑說;“你沒看到昭兒來時的打扮,任你是她親舅父也認不出來。”
舅父不知道她離開侯府住在寒城,她也隻字未提,以免舅父對徐曜產生誤解。
徐曜發兵,舅父的嚴家軍出精兵三萬,助徐曜,舅父忠於朝廷,由於自己嫁給徐曜,兩家姻親關係,舅父跟徐曜綁在一起,迫不得已反叛朝廷。
儘管避免了燕軍跟嚴家軍兵戎相見,對舅父這樣忠臣來講,這也是無可奈何的選擇,魏昭敬重舅父,她才在這種形勢下,來給舅父賀壽。
嚴漪和嚴瀾過來,嚴夫人說;“昭兒,你今晚住原來的屋子?”
嚴瀾說;“表妹同我住。”
“你表妹一路勞乏,你帶她去歇息,一會就吃晚膳了。”嚴夫人體恤地說。
表姊妹三人一起去嚴瀾屋裡。
一路走,嚴瀾嘴快,憋不住話,“表妹,通報你個好訊息,我姐夫殿試進二甲,賜賜武進士出身。”
嚴漪嗔怪妹妹,“他還不是你姐夫,一口一個姐夫地叫著,不怕人笑話。”
嚴瀾笑著說;“現在不是,以後就是了,我姐婚期定了,今年十月成親。”
魏昭鄭重其事地拱手,“恭喜,表姐心想事成。”
“我姐夫進京參加會試前來我們家跟我姐告別。”嚴瀾壓低嗓音,粗聲粗氣地說:“漪兒,等我功成名就,就來府上提親。”
嚴漪快走幾步,佯作生氣,“不理你們倆了。”
魏昭只知道嚴漪喜歡一個叫程冉的男子,沒見過本人。
三人到嚴瀾屋裡,待了一會,上房一個丫鬟走來:“夫人問表姑奶奶去夫人屋裡吃晚飯,還是在二姑娘屋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