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摧他?”
“我還是相信建寧侯!建寧侯威武!靖王威武!興安侯威武!誰今後再敢在我面前說他們的不是,我跟誰急!”
“你們這些人,這般著急又拙劣地詆譭建寧侯和興安侯,到底是何居心?”
聽著這氣勢洶洶的反駁,徐大鵬微微一笑,轉身和幾個同伴走出了酒樓。
與他們一起離去的,還有兩個並不起眼的閒漢。
兩個閒漢出了酒樓,就來到了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口停著的馬車旁,將一份名單遞了上去。
馬車上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那些人都記清楚了?”
“記清楚了。”
“沒有遺漏吧?”
“沒有。”
“辛苦了。忙去吧。”
“是。”
馬車緩緩前行,去往黑冰臺,而後那份單子就被交到了一個主事手中。
“好好查查這些人背後的關係,不要打草驚蛇。”
“是!”
徐大鵬離開酒樓,也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和眾人告別之後,進了京兆府。
不多時,便在一處房間內,見到了京兆尹蘇元尚。
這位如今將整個京畿地界政務和治安打理得井井有條,贏得各方讚譽的能臣,此刻笑看著徐大鵬,“伯翼此行,想來必是一切順利了。”
“此事既是大人交代,亦是朋友之責,必不能辜負。”徐大鵬拱手謙讓一句,旋即笑著道:“如今白大人不在,下官雖不才,亦要擔起這份責任。”
蘇元尚跟著夏景昀這一年,性子也變得年輕和善些了,哈哈一笑,“我看啊,你也適合進御史臺發展啊!”
徐大鵬嘿嘿一笑,“能為國效力,一展所學,在何處皆可。”
嚴頌文今日沒去衙門,坐在府上跟幕僚有一搭沒一搭地下著棋。
“東主,國子監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
嚴頌文淡淡地應了一聲。
本欲邀功的幕僚有些詫異又有些緊張,忍不住問道:“東主是覺得此事成不了?”
嚴頌文把玩著一顆玉質的棋子,輕哼一聲,“能成就怪了。”
幕僚懵了,不能成你讓我費心費力地暗中搞這些名堂做甚?
嚴頌文看了他一眼,彷彿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不能成不代表沒有用。只要能形成一股風氣,打擊到他們的威望,那就是好的。畢竟自打新帝登基以來,他和他周圍的那些人,風頭太盛了。適時地放出風來,讓人知道朝堂上還有反對者的存在,那些暗中的人就會自己湊上來。”
他將棋子隨手落在一處,“只要聲勢起來,有的是人會盲從,就算被太后和陛下壓下去,心裡還是會繼續站在他的對立面,因為他們會想要證明曾經的自己是對的,這些也都是對我們有利,未來可以加以利用的東西。”
幕僚避席起身,一臉受教。
嚴頌文擺了擺手,語重心長地囑咐道:“做事,要把目光放長遠,不要想著一口吃成個大胖子,慢慢來,日子還長著呢!”
“還是東主看得通透。這一招他們就算看破了也無從防範,咱們贏定了!”
“倒也不能這麼武斷絕對。”嚴頌文輕聲道:“萬一他們一轉頭就把雨燕州收復了,我們搞的這些事情,那可就不攻自破,成了笑話了。”
他看著幕僚瞬間僵住的表情,淡淡一笑,“但是你覺得,可能嗎?”
幕僚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們要有那本事,也不至於落到這般局面了。”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老爺!中樞傳信。”
嚴頌文眉頭微皺,他今日休假,等閒之事不會來打擾他的,但眼下能有什麼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