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阜貴在劉海中的話音剛落之際,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嘴裡連連叫苦道。
“哎呀,他二大爺呀!我的老劉大哥喲!您可千萬別再用那些氣話來數落小弟啦!”
劉海中一聽閻阜貴這番言辭,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曉得這傢伙已然認慫服軟了。
如此一來,他也就懶得再去說些冷嘲熱諷的話語,只是目光直直地盯著閻阜貴,想要看看他接下來究竟會如何表演。
閻阜貴見劉海中這般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心知肚明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了,索性不再遮遮掩掩,趕忙開口說道。
“老劉大哥啊!想來您也是有所耳聞了。就在剛才,我和前院的其他幾位街坊鄰里一同搭建起來的那個集體地震棚。”
“竟然被我家裡頭那幾個忤逆不孝的混小子給硬生生地拆掉啦!如今的我,真可謂是流離失所、無處容身吶!”
說到此處,閻阜貴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接著又滿臉哀求之色地繼續說道:“所以呢,我今天才不得不腆著這張老臉前來懇求老哥哥您出手相助啊!”
“還望老哥哥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咱們往昔的交情份上,拉兄弟我一把吧!”
“只要能幫我渡過這個難關,日後但凡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哪怕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吶!”
閻阜貴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言辭懇切,態度誠懇,語氣也是十分的真誠,簡直就是一套求人辦事的模板。
站在院子門口觀望著的陳風,心裡暗自思忖著,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的閻阜貴確實擔當得起文化人的名號啊!
瞧瞧人家這嘴裡蹦出來的小詞兒,那可真是一套接著一套,跟連珠炮似的,讓人應接不暇。
然而,一旁的劉海中在聽完閻阜貴滔滔不絕地講完之後,陳風卻實在難以揣摩出他此刻內心究竟作何感想。
因為無論怎麼瞧,都無法從劉海中的那張臉上捕捉到絲毫情緒波動或者表情變化。
待到閻阜貴終於結束了長篇大論,陳風就眼睜睜地看到劉海中面沉似水、毫無表情地回應道。
“哦!照您這麼說來,就是你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搭建起來的那個號稱比我所搭還要出色的地震棚,結果卻被您家裡那幾個忤逆不孝之子給硬生生地拆掉啦?”
聽到劉海中這般毫不留情的話語,儘管其中明顯夾雜著濃濃的譏諷與嘲笑之意,但閻阜貴卻是敢怒不敢言,壓根兒就沒膽量去辯駁半句。
只能硬著頭皮,雖然滿臉尷尬之色,但還是諂媚的附和著說道:“對對對!還是劉大哥您說的對!可不就是被那幾個不成器的混小子給拆掉了嘛!”
聽著閻阜貴那諂媚到近乎討好的話語,劉海中那張板著的臉依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他只是微微側過頭去,用眼角餘光冷冷地瞥了閻阜貴一眼。
隨後,只見他緩緩抬起右手,輕輕地摩挲著自己那略微有些胡茬的下巴,沉默片刻之後,才又再次開口說道。
“聽你剛才話語之中透露出來的意思,難不成是想要帶著三大媽以及閻解成小兩口暫且先借住在我家的這個地震棚裡面嗎?”
聽到劉海中如此直白地發問,閻阜貴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更加燦爛起來,他一邊笑著,一邊忙不迭地點頭應道。
“可不就是嘛!老劉啊,還是您厲害,一下就猜到我的心思啦!要不怎麼說您是哥,而我只能當個弟呢!”
接著,閻阜貴似乎還覺得不夠,又趕緊補充道:“從這一點上就能清楚地看出來咱倆之間存在的差距啦!”
“劉大哥您真不愧是聰明人吶,我這兒稍微一提點,您立馬就明白過來了!這方面我可是遠遠比不上您喲!”
然而,儘管此時閻阜貴的嘴裡不停地說著各種奉承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