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都是祁瑾若紅了之後花錢專門請人定做或是花了好多人力財力尋到的前清宮廷內戲班裡老佛爺賞賜下來的寶貝。
這些東西,不懂行的人自然不會偷拿了去,可就算是碰壞了一點,也讓人心疼的很。
再加上還有個養傷的馮彥住在客房裡,常常需要人端茶遞水的伺候,雖說也是派了手腳利落的丫鬟,可到底是個重要人物,祁瑾若也得時常過去問候幾聲。
這麼多事情下來,段明湛想要和他親近的念頭也是徹底被打消了。
雖說心有不甘,不過他還是體貼的親子下廚,給祁瑾若做了幾道不錯的上海風味小菜。
在上個世界的時候,段明湛就知道比起素菜,祁瑾若其實是個真正的肉食主義者,而在葷菜系裡,他更偏向魚蝦這類的水產品。
當然在上海這樣的地方,比起曾經的大越朝的京城,要吃上新鮮的河鮮或是海鮮根本不是難事。
一道醉蝦,用新鮮的活草蝦,直接倒上半瓶的白酒和米醋悶嗆,同時加上點糖、鹽味精調味,再來些生薑末去除腥味。
一般情況下,最少半個小時,碗裡的活蝦都被酒醉,就可以拿出來吃了。
那時候的蝦肉白皙透明,富有彈性,一口咬下去,蝦肉帶著本身甘甜的味道,微微還有些白酒的香醇和糖醋的酸甜口感。
為了能做出祁瑾若喜歡的味道,段明湛在用料上是下足了功夫的。
蝦不能太大,否則不容易入味,吃到嘴裡只有生蝦肉本身的寡淡口味,但若是太小又會失了肉質口感。
酒要上等的,越是久遠上好的白酒,味道越醇厚不辣口,嗆出來的蝦肉也格外甘甜可口。
至於其他輔料的用量和配比,就要看大廚本身對這道菜的掌控手法了。
總之那一天的午飯,段明湛足足嗆了有一斤的活蝦,全被祁瑾若一個人吞下了肚子裡,吃得他臉頰微紅,幾乎都有了醉態。
「好吃。」祁瑾若滿足的打著嗝,嘴裡都是濃濃的酒香,「每次吃你做的菜,總覺得以後我情願餓死,也不想在吃別人做的食物了。」
「你吃太多了。」段明湛有些擔心他這小身板,「現在天氣還寒涼,你一頓吃這麼多生食當心腸胃。」
雖說他在做醉蝦的時候已經一個個挑選了最新鮮的活蝦,洗淨,挑勁,再加上用的是中高度的白酒和大量的生薑,一般人的腸胃並不會受不了。
但是,眼前這個雲老闆,光這纖細的身材看著,就有一股弱柳扶風,比女子都精貴的味道。
「沒……沒事。我感覺我還能再吃一大盆……」祁瑾若這會兒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了。換了個身體,似乎連酒量都差了很多。
「我看你還是回房間休息會兒吧?」段明湛上前扶著祁瑾若從飯桌上站起來,哪知對方一個踉蹌,直接跌倒在他懷裡。
「小若……」段明湛這一天本就欲求不滿,更不用說此刻美人在懷。
微醺的祁瑾若面若桃色,半閉的雙眼盈盈帶著水光,被酒水潤過的雙唇也是帶著讓人垂涎的玫瑰色澤。
段明湛忍不住低頭,就將那嘴唇捕獲。
甜甜的,帶著上好的酒香……
祁瑾若那時候的思緒還是清醒的,只是意識有點朦朦朧朧,動作也有些遲鈍。
他想說這屋子裡還有這麼多下人在進出忙碌,樓上的客房還住著養病的馮二爺,他兩這般在大庭廣眾之下親熱……
在這個年代,總是會引得不少閒言碎語。
但轉念一想,這位曾經敢當著眾人的面一劍穿喉,殺了皇帝的大將軍,何時又會是個忌諱外人風評的俗人了。
他乾脆也放鬆下來,享受起這個吻,甚至伸出雙臂摟住對方,不甘示弱的回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