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髮,讓真裡有了不好的預感,死死的盯著這張留著胡茬的滄桑面孔。猛地掏出手機,找出自己珍藏的那張合照。
這是當初在她的死乞白賴下,平等院鳳凰極其不情願的與她的合影。哪怕青年滿臉的不耐煩,但也掩蓋不了的帥氣。
將合照懟到金髮大叔面前,指著上面的帥哥,聲音顫抖的問道:“你認識他嗎?”
如同看白痴一般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你還留著呢。”
“你,你是平等院鳳凰?這兩年你去哪了?”
平等院被她的大嗓門震的掏了掏耳朵,瞥了眼照片,不以為然的笑道:“你這兩年的變化還挺大的嗎,看上去比之前有女人味多了。”
這熟悉的調調,讓真裡確定眼前人就是她那無疾而終的初戀。悲痛的捂住雙眼,之前就聽說男人的花期短,但眼前這位未免太快了些,還未成年就一步跨進了中年狀態。
被打擊到心絞痛的真裡流著淚吐槽:“我今年還不到十五,見了鬼的女人味。”
“所以說,你到底怎麼回事?以後都不打算打網球了?”沒搭理真裡的表演,平等院這次也是正好趕上回來休整。接到她的資訊,心裡有些放不下那個只有一面之緣,卻叫著他師父,平時沒事就給他發資訊的小鬼。
悲痛的看著手機相簿中的帥哥,真裡吸了吸鼻子,有些無法面對此時的平等院,低聲嘟囔道:“還能怎麼回事,就是生病了,要做手術,醫生說哪怕手術成功也大機率都打不了網球了。”
雖然知道他們會沒事,可當初給平等院發資訊的時候,出於私心,還是將醫生的原話發了過去。
雙手抱胸的人沉默了半晌,猛地站起身,拎著她的後勃頸就往外走。
被勒著脖子的真裡奮力反抗,不知道他抽哪門子的瘋。
“你想幹嗎?提前勒死我嗎?”路過門框時,真裡死死的抱著不撒手,要是被他這麼拎出去,被人看到像什麼樣子。
用力拽了拽也沒能將人從門框上拽下來,平等院只能放開手說道:“帶你去個地方,去過之後你要還是打算放棄,那老子就先送你去地獄。”
“我都說了,是醫生說我打不了網球了,不是我要放棄,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雙手死死的抓著門框,她真的要被這個不講理的大叔氣死了。
以前看在他那張人神共憤的帥臉上,好歹能讓她平緩一下心情。現如今他唯一的優點也沒有了,只剩下囂張嘲諷的語調,要不是打不過,她一定讓他閉嘴。
最後還是沒頂住平等院的注視,真裡自己換了一身便服,拉著他熟門熟路的溜出了醫院,坐上計程車後才想起來問:“你要帶我去哪?”
坐她旁邊的平等院沒說話,雙手環胸開始閉目養神。不管她問什麼都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氣得她真想給他一拳。最後無奈的託著腮觀看沿途景色,眼看計程車開入人少的山路,真裡才有了一絲絲的緊迫感。總覺得是這個人的話,真的會將她拖到沒人的球場上送她去地獄。
下了車,抱緊自己的網球袋,謹慎的跟在平等院身後,眼神不由自主的四處觀望。
“你不會真的想送我去地獄吧,咱倆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的,我還叫過你師父,你不能這麼對我。”
“頭兒,這位是?”
也不知道平等院到底帶她來了什麼地方,叢林深處竟然有一道大門。一名看上去很不好惹的高大男子站在門前,似是在等人。
單手插兜走在前面的平等院沒回答,而是問道:“那些傢伙呢?”
眯著眼的杜克笑呵呵的回道:“接到頭兒的通知,他們都在球場上等著呢。”
聽到滿意的答案,闊步往裡的平等院走,和真裡說了離開醫院的第一句話:“走了小鬼,別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