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
「嘖,訊號也沒有。打不了電話……」耿子墨話音剛落,就聽蘇困「嗷——」的一嗓子,嚎得他條件反射性地跟著一哆嗦。
這反應耿子墨熟得不能再熟了,每回蘇困撞了鬼被嚇到都這副德行,搞得耿子墨一聽他嚎,就覺得心臟直抽。
果不其然,耿子墨剛哆嗦完,就感覺自己的一隻胳膊被蘇困的爪子死死扒住,然後那貨樹懶似的勒著他,哆哆嗦嗦地按手機。
見他沒有直接嚇得撅過去,耿子墨反倒放心了一些,過往的經驗告訴他,只要蘇困還能有動作,會出聲,就說明還沒到最緊急的時候。至少小命應該不會丟。
於是他還好心提醒:「都說了沒訊號,你打電話也沒——」
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蘇困把手機放在耳邊,等了不足一秒就開口道:「餵?顧琰救命!」
耿子墨:「……」
某人自從一年前被那昏君奪過舍之後,魂魄又開始不穩當了,以至於物以類聚,許多孤魂野鬼一時眼拙,把他當成了小夥伴,總愛往他面前湊。於是……悲劇地撞了二十多年鬼的蘇困,在安逸了沒兩個月,又過上了這種「豐富多彩」的日子。
不過幸好顧琰也有了手機,而且這一年來越發能耐的大師給他和顧琰的手機動了點手腳,不管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訊號都是滿格,而且還能定位,再加上顧琰的速度,幾乎隨叫隨到。基本滿足了蘇困同志一心想把自己和顧琰繫結的想法。
於是,在西城解決完事情的顧琰剛擦乾淨手腕上的最後一絲黑氣,就接到了蘇困的電話,那一嗓子「救命」嚎得太大聲,以至於一旁的大師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嘖嘖嘖——面癱小子你這輩子都是個操勞命。」大師玩笑似的拍了他一把,「快去!」
話未說完,顧琰已經一個閃身,沒了蹤影。
一分鐘後,被顧琰從電梯裡弄出來,並且直接連帶著行李一起送進家門的蘇困癱在沙發上,拍著心口:「嚇死老子了。」
耿子墨:「……」從撞鬼到顧琰過來總共不超過十五秒,根本連嚇都來不及好麼……
「所以,你又開始衰神附體了?」耿子墨斜著眼問完,就覺得自己這話說錯了,於是立馬糾正,「哦對,衰神從來就沒離開過你。」
蘇困淚汪汪地扒住顧琰:「你要是個人,十條命都不夠我連累的。」
真正被連累的耿子墨:「……」
顧琰拍了拍他的腦袋:「嗯,幸好我是鬼。」
幸好我是鬼,所以你的體質註定了,要跟我綁上一輩子。
窗外的陽光緩緩移到了最為恰當的角度,斜斜的透過玻璃照進來,在深棕色的地板上,投下窗格的影子。
在屋裡,隱約可以聽到小區門外的街道,人語依稀,車水馬龍……
在這樣並不吵鬧的背景下,生活還在繼續,幸福,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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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裡面放了一則小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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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我調一下字型
春末夏初,時節正好。
應天府玉帶街東邊,幾日來登門者絡繹不絕的偌大將軍府難得閒散靜謐下來。主院老樹下的藤椅上,顧琰正靠在上面閉目養神,他換下了武將服,穿著尋常的青布長袍,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戰場上的修羅,周身的鋒芒和氣勢也被掩了一些,顯得不那麼難以接近。
他一手鬆搭在藤椅扶手上,一手放在腹間,筋骨分明的手指下,四叉八仰地躺著一隻小貓。那貓應該還不足歲,約莫只有他的手掌大,背上有斑紋,肚皮卻是一片雪白。毛茸茸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