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怕就怕的是暗地裡的激流湧動,中州已經安寧的太久了,久到許多人都以為戰爭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兒。”
趙黃庭說道。
“不錯,我也正是憂慮這個,本以為此次了禪山之行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糟糕,現在看來,是我太過相信自己了。”
何文軒低沉的說道。
“何宗主多慮了,我們不能退讓,越是退讓別人便越是得寸進尺,想來真正期望中州安寧的宗派也不在少數,你我兩家,加上禪宗,便已經佔據了三千大道三分之一的力量,再拋去另外三分之一的隔岸觀火,卻仍然還是勢均力敵,形勢,比我們想象的要嚴峻許多。”
公孫靜似乎有著許多面形象,在聽風閣是一個溫潤如玉的撫琴公子,在論道大會是一個殺機畢露,算無遺策的狩獵者,在王玲玲面前露出了少有的臉紅之態,而此時又成了一個指點中州大局的學者。
若是沒有那個小子,自己也許真的還不反對這門姻緣呢。
王玲玲第三次在心裡這樣跟自己交流。
“眼下這種情況便是有哪一家真的奪得了大會的魁首,只怕也是難撫悠悠之心,論道大會到了這裡,已經完全變了性質,成了各門各派彰顯實力野心的平臺,如今中州各處封印都在被不斷打破,外憂內患,真是讓人焦頭爛額啊。”
何文軒揉了揉額頭,長嘆一聲。
“還有個隱匿不知在何處的第三勢力,天劍山幼年銀月狼王被擄走,若是狼王被人掌控,中州北方的妖獸山脈,可更是一股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難,難啊。老祖宗留下來的基業總不能就這樣毀在我們這些人手裡吧。”
趙黃庭感嘆。
“如今當務之急還是先過了眼前的論道大會再說,倘若天機門與禪宗兩家任意一家拿到了魁首,其他的異心者便是再不從也不敢明面上耍什麼花樣,這樣也算勉強解決了內戰的危機,下一步便是集合中州所有高層力量鎮守封印,已經出來的魔頭們更是要不遺餘力斬殺,恐在將來浩劫之時發生什麼不測。”
“何宗主這是何意?”
趙黃庭不解。
“為何魁首隻能是我天機門和禪宗,卻不能是你劍宗?”
“呵呵,趙老這話卻是讓我不知如何回答了,我劍道式微,不求大放異彩,能在接下來的大會中不至於淪為笑柄就行了,這些日子我也仔細觀察過一線道統的個個參賽者,無不是人中龍鳳,雖然我宗門此次出戰的弟子們也都是個個不凡,但若跟別的門派相比,卻是相形見絀了,他們雖很優秀,到底是沒有驚才豔豔之輩出現,這魁首之位,我劍宗是望塵莫及了。”
何文軒感慨道。
“可今日劍宗不就出了一個天才嗎?以一人之力片刻之間擊敗白衣門十個參賽者,難道這樣的人在宗主眼裡竟然還算不得驚才豔豔之輩?”
公孫靜問道。
“我那弟子秦飛雖強,那也是看跟誰比,比如若是對上了你們天機門的青年才俊,我實在是不抱什麼希望,說來汗顏,譬如那日裡我們在廣場看到的那一幕,造成這一幕發生的乃是一個少年,可嘆我天劍山雖被稱為劍道正統,卻始終拿不出一個真正可以技壓群雄的天才,若是那個少年代表禪宗出手,兩位覺得又會如何?”
何文軒笑著問道。
公孫靜和趙黃庭都不說話了。
……
蕭劍每日前半夜於悟道石柱之下參悟,直至覺得承受不住之時才作罷,又於每天后半夜去往禪林外的山谷練劍,白天之時若是有精彩對決便去觀看,若是沒有便獨自一人於房中靜坐冥思。
在論道大會二十天後,蕭劍已經能承受三百梵文的考驗。
一劍破去三十八根青竹之後,他舒服的躺到了柔軟的青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