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該不該表明自己的身份呢?”
一個月前想著的是不讓劍宗眾人分心,安心應對論道大會,現在想的卻是如果自己一旦表明身份,白衣門太虛宮器宗定然不會放過自己,這同時也給何文軒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還有那日想要殺自己的雙重身份神秘人,以及栽贓嫁禍給自己的那個人,這些人都潛伏在自己身邊,或明或暗。
還有禪宗青火為什麼允許自己自由出入禪林?難道就不怕自己去了禪林得到了什麼機緣?
秦飛為什麼會跟自己說那麼奇怪的話?
太多的問題困擾著蕭劍。
他有些想喝酒了,說起喝酒他便想起了一個人。
“也不知道那個傢伙下山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搞得我想喝酒都沒酒可以喝,難道是出什麼事情了,該不會是被青龍會殺了吧?應該不可能,那個傢伙很強的。”
蕭劍自言自語。
但下一刻他便感覺到有器物破空的聲音傳來。
這些日子風聲鶴唳疑神疑鬼的蕭劍馬上反應過來拔劍就劈了過去。
“臭小子,別傷我葫蘆。”
一聲驚呼傳來,蕭劍便感覺到自己的劍與另一把劍對上了。
蕭劍被震的倒退十步有餘。
“咦?進步還真快。”
斗笠男詫異的說了一句,這才伸手接住被劍挑飛到半空中的酒葫蘆。
“師兄,是你。”
蕭劍大喜。
“你什麼時候上山來的?”
“怎麼?是不是見著我沒被青龍會的人殺死很失望啊?”
斗笠男陰測測的說了一句。
“……”
兩人背靠背吹拂著春天的和風,竹海波浪一片搖曳。
“師兄,我想家了。”
“那就回去啊。又沒人攔著你。”
“等這次大會過了,李固我要殺,殺了我再表明身份,到時候讓所有我的仇家都來報復我吧,便是他器宗要我以命償命都可以。”
蕭劍喝了一大口酒,緩緩說道。
“怎麼?你死了你爺爺怎麼辦?”
“爺爺?我沒想過,如果有可能的話託秦飛那小子家裡照顧一下,只是有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孝順他了,爺爺以前教育我,做錯了事情就要受罰,捱打要站好,如果他知道我沒有聽他的話,他肯定會不高興,爺爺就是那樣的人,清清白白的活著,清清白白的死去,如果真的有可能重來一次,我應該不會選擇去天劍山吧,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小打鐵匠,一輩子陪著爺爺,什麼中州浩劫,什麼論道大會都與我沒有半點關係……師兄,你說對不對?”
蕭劍喝的有些醉醺醺了,連躺在斗笠男懷裡睡過去了都不知道。
斗笠男喝一口酒,摘下了斗笠,露出了真容,那是一張絕美無比的臉,薄薄的嘴唇,猩紅的如同鮮血一般。
“你這臭小子這麼孝順,又這麼合我口味,師兄我又怎麼會眼看著讓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