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但凡長平侯有半分還在意這個兒子,也不可能這麼無動於衷,半點都不在意。
“長平侯府就這樣兒……你忘了?當年阿菀她父親在家裡還是那老太太親生的呢,不也沒有長平侯和那個唐四得寵。”文舅舅便也放下書看了唐逸一眼,也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可惜了。難得是個少年解元。”
這麼出息的孩子卻叫長平侯給不花半點心思地得到,真是叫人唏噓一聲不公平。
不過文舅舅也不過是唏噓了一聲,倒是文舅母心裡動了心思,低聲對文舅舅問道,“你說……他和咱們阿妤……”文妤的婚事實在是文舅母心裡格外鬧心的事,蓋因文妤的性子潑辣強悍,聽說京都子弟大多不喜歡這樣烈性的姑娘,若是嫁到了不理解文妤的性情的人家去,她擔心文妤的日子不好過。
唐逸生得俊秀,為人溫柔謙和,雖然只見過文妤一面,之後就言稱自己是外男不願冒犯女眷,平日裡只侍奉文老大人,可是文舅母越發看唐逸順眼了。
這樣孝順溫和,而且還十分守禮的孩子,誰看了不覺得喜歡呢?
“我看不行。”文舅舅見妻子一愣,便揉了揉眼角壓低了聲音說道,“他避嫌著呢。若是對咱們阿妤有意,不會說什麼自己是外男這樣的話。除了當初第一次見過,你見他撞見過阿妤麼?和阿妤說過一句話麼?就算是第一次見禮,這孩子也只叫了一聲文表妹就沒有別的話了。親戚情分倒是有,只是這樣避嫌……我猜著他不是心裡有人了,就是不想叫咱們誤會。”
唐逸雖然時常來文家,可是卻從不在後宅流連,平日裡只是給文老夫人磕個頭就快快地出來,大多隻是在前頭陪著文老大人還有承恩公一同說說話什麼的……文舅舅冷眼瞧著,這唐家的小子的的確確是守禮的性子,不過這也代表著唐逸對文妤並沒有僭越的想法。
“真是可惜了。多好的孩子啊。”文舅母便扼腕說道。
“他自己是個好孩子,可你也不瞧瞧他的家世。姓唐的那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你想叫唐家那女人給阿妤做婆婆不成?”文舅舅沒好氣地說道。
只看唐家那群女人,哪怕唐逸再出色,他都絕對不會把女兒嫁給唐逸。
不然他都擔心……文妤把長平侯府一把火給燒了。
“你說的也是。咱們得尋一個對阿妤真心疼愛的。”文舅母小聲唸叨著,又嘆氣說道,“本以為承恩公府的那小傢伙兒對咱們阿妤好也挺好的。只是阿妤……阿妤怎麼把他收服了?”
對門的承恩公府倒是有個年輕人時常來拜見文家長輩,跟著自家祖父做出好一副靦腆的模樣兒。不過沒過多久,就已經問文妤叫一聲“大姐頭”了。一想到這個稱呼,再想想曾經關外的時候那群簇擁在文妤身邊鞍前馬後的跟班,文舅母心裡一涼,正要嘆氣的時候卻見文妤已經回來了。
她手裡提著一把帶血的鞭子。
唐菀陪著文老大人正一同看唐逸下棋呢,看見文妤回來了,眼睛一亮,卻見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笑容滿面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手裡還幫文妤捧著帕子,對文妤殷勤地說道,“大姐頭,你先擦擦手。這血髒呢。”
正是李棟。
什麼血啊?
唐菀呆了呆,急忙上前來看,卻見文妤的衣裳上迸濺著血跡,握著鞭子的手上也沾染著一些血跡,頓時有些慌張起來,拉著文妤問道,“這是怎麼了?你受傷了?”可是受傷了用得著這麼意氣風發的麼?
唐菀格外緊張的時候,卻見文妤已經忙著安慰她這個膽小的表姐了,先拉著她徑直去了後宅自己的院子,文妤給自己灌了兩杯茶水,這才對唐菀直截了當地說道,“我把二皇子給打了。”她這麼幹脆的話叫唐菀愣了愣,一下子鬆了口氣坐在文妤的身邊說道,“原來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