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一直知道,器靈從誕生以來就喜歡到幽囚獄下方去溜達,這兩百年間的申請總是不間斷,直到器靈的誕生,內部的能源檢查工作才正式落在了器靈身上。
而ta每次溜達都會趕出來幾個瞎咋呼的龍師。
龍師們的目的不言而喻,不過景元並不關心他們為什麼每次被趕出來都是一臉驚恐樣。
斟酌許久後他還是開了口
“景元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白玘之後巡視幽囚獄內部時…能夠多在丹楓與應星的牢房前走走…”
器靈低頭沉吟片刻,隨後抬起頭張了張自己短小的吻。景元知道這件事在瑾蘭來看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畢竟他從很久前就知道瑾蘭對於雲上五驍的事無感。加入雲騎軍,甚至後續加入春霆衛都是為了能夠近距離與有關器靈的事情接觸。
景元本人沒什麼偶像包袱,但對於器靈朋友的身世倒也有些好奇心,不過現在回想起瑾蘭細緻入微的筆記後,他依舊會感到瞠目結舌。不過絕大部分都不是前者的字數,雖然這也算一點;而是在那本筆記上有關器靈那些疑似的特質都一一對上了。
而之所以器靈前世有能力卻沒有被記入在案,也是與六御相關。白珩從步離人一個首領那帶回的玉石,經過朱明高層鑑定,是一塊年代久遠的玉器。具體用途並未完全得知,但能夠確認,這塊玉是在仙舟還未翱翔寰宇時就已經存在,極大可能是當時跟隨古國時期的人一同登上艦船的。
而上方隱隱約約散發的氣息與帝弓光矢一致,這足以證明這塊玉與帝弓司命相關,足以佐證帝弓司命曾是仙舟人或集體意識升格而成。
就在這六御會議討論的時刻,器靈從玉中誕生了。新生的器靈可能是本體長期身處步離人營帳吸收了過多的負面能量,導致新生器靈極其怕生。僅對將自己帶回的白珩表露出一點好感,但也就一點。
在白珩的日常接觸下,器靈才肯放鬆些警惕。但就像景元當時的評價,對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雖不至於逃跑但瞳孔豎的跟針似地
不過這一世的器靈並不像上一世般…呃,社恐,更多了份冷靜,不過對陌生人保持警惕的行為並未消失。
瑾蘭自然不會願意讓白玘與那二人接觸,但礙不住後者會撒嬌。而且對前者效果拔群。
不知從何處拿出幾本書後,景元告別白玘,出了幽囚獄
“阿玘,剛剛景元有和你說什麼嗎?”
瑾蘭回到房門內,看著坐在桌上軟墊內玩尾巴的器靈。器靈歪了歪頭,隨後搖了搖頭銜起尾巴放到瑾蘭手中
毛茸茸的尾巴手感很好,瑾蘭見器靈沒什麼表態,想了想也就算了。現在吸毛才是第一要緊的事。
俗話說的好,最瞭解你的人莫過於你的好兄弟。就像景元為什麼會如此放心的那樣。
“瑾蘭…”
就在器靈喊出這名字後,瑾蘭的瞳孔猛的一縮,難以言語的喜悅情緒衝的器靈都有些招架不住
自然,想要視察幽囚獄內部的小要求近乎是秒同意。
玉器能夠感知周圍情緒,也能夠在情緒上進行某些微乎其微的放大。
而器靈,便是推動這顆[雪球]的引導
關押丹楓的牢房前,幾個極其囂張的龍師在那喋喋不休的控訴著丹楓在任期間對他們的打壓,最後又是窮途見匕的要求他交出化龍妙法和龍心。
牢房內的丹楓雙眼緊閉沉默不語,被鎖龍針與粗壯的鐵鏈束縛吊起,血液在這低溫的幽囚獄內緩慢的從貫穿的鎖龍針上滴下。
若是沒有隱約的起伏,可能就如同一具屍體般。
不知是誰驚叫一聲,其餘聒噪的聲音也不約而同的喊叫起來,隨著嘈雜的腳步聲離去
他艱難的抬眸,就看到器靈站在牢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