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咫尺,就像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魔鬼,那血盆大口在不斷地朝她的脖子靠近,再靠近。
她想要後退,然而後背是冰冷的牆壁,刺骨的冷意傳進肺腑,她退無可退,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樓逸張大了嘴,一口咬在自己的脖子上。
暗夜中,躺在床上的柳銀雪詐屍般從床上坐了起來。
屋裡的油燈還在寂靜燃燒,昏黃的光線將她的臉色映襯得越發慘白,守在外間的沉魚聽到動靜,撩簾走進來,忙問:「王妃,怎麼了?」
柳銀雪搖了搖頭:「無事,做噩夢而已。」
沉魚聽罷,眉頭卻皺了起來,她從衣架上拿了外衫給柳銀雪披上,低聲道:「您這幾日連夜噩夢,實在於身心不益,不如明日奴婢命人去慈安寺請個師父來做做法事如何?」
柳銀雪淡笑:「不用,心之所畏,並非鬼神。」
沉魚不好勉強,夜還很深,天亮還早,柳銀雪卻已經了無睡意,她下床笈鞋,沉魚忙彎腰幫她鞋穿好,問道:「王妃要出去?」
柳銀雪「嗯」了聲 :「出去走走。」
「夜裡風涼,還是穿件斗篷吧,」沉魚拿了斗篷給柳銀雪披上,又提了燈籠照路,開啟房門,陪著柳銀雪在青山院的迴廊上溜達。
夜深人靜,風聲瀟瀟,屋簷下的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搖晃,這條路沉魚走了無數遍,此時卻覺得有些心悸,興許是暗夜的光線太暗,總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柳銀雪的頭隱隱作痛,這才是她想出來走走的原因。
她走得慢,夜風吹在臉上,讓她的腦袋更清醒了些,暗夜微涼的風逐漸將她從那個噩夢裡拉出來,主僕兩人沿著迴廊無聲地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書房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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