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幾眼,心裡非常滿意,便又轉身看了一眼秦氏,道:“嬸子,實不相瞞,其實此次我來莊子可是帶著任務來地,許是有事得煩勞嬸子幫助則這!”
秦氏驚訝道:“哦!你且說來聽聽!”
便見這方眧英從懷中拿出來一本花名冊子,因方眧英不識字,裡邊是用一些個圖案或是記號標記的,只方眧英一人瞧得懂,這是她在府中管事一貫的記錄方式,方眧英一邊開啟,一邊衝秦氏道:“唉,這幾日府裡可是忙翻了,便是我也已經好幾日沒閤眼了。下月大老爺一家子,三老爺一家子還有四老爺一家子都得回元陵,還有各方的親戚族人,幾十上百號人全趕在這一塊了,這府裡可不得亂套呢!”
秦氏震驚道:“沈家的根基不是都在京城麼?怎麼這一會子都回元陵來呢?”可不是犯了什麼事兒吧?
卻見方眧英道:“這沈家五爺大婚,可不得都回來麼?”
秦氏一愣道:“五爺大婚?”
方眧英道:“可不是嘛,這五爺可是咱老太爺老夫人晚年得子,最是偏愛得緊,這回好不容易收了心同意娶媳婦,這府裡可不得大辦一場麼?只是這婚事定得忒急,下月便要舉行了,這樣一來,府中的丫頭小廝哪裡夠用,老夫人便把這事交給我了,這一時半會的我到哪裡弄那麼多人啊,便是為了這事我可是幾天沒閤眼了。”
聽到這裡秦氏已經猜到了方眧英的用意,問道:“你此番過來是想到莊子裡挑些個丫頭小廝入府?”
方眧英苦笑道:“正是如此,這老夫人的意思是要得急,便從自己人身邊挑選好了,一來知根知底,二來懂府裡的規矩方便調教。這府裡的鋪子,錢莊,酒樓家裡的家生子名單我都一一備好了,這不還差了幾個麼,我便跑這莊子裡來煩擾嬸子呢。”說著便又想起了方才的春生,問道:“我瞧著方才那個喚作春生的小娘子不錯,相貌生得好,瞧著又是個伶俐穩重的,便是他日進了府必會是個有造化的,嬸子,要不您幫我探探他陳家的口風可好?”
卻見秦氏擺擺手道:“這個春生必是不行的,她可是陳家三房的命根子,這林氏定是不會同意她入府的!”
佛曰
林氏怎麼可能會答應,且不論他們陳家是怎樣寶貝春生的,便是那稍微稀罕子女的爹孃,哪個真就忍心把自個的親兒女送去伺候人啊。
那秦氏與方眧英說了陳家的情況,直道陳家決計不會樂意讓春生入府的,可是方眧英還是想試上一試,畢竟這個□□生的小娘子實在叫她滿意,便是瞧了這麼多個,也少有人能比得過這個的。
況且,這府裡頭的主子向來挑剔,便是那沈五爺還親自叮囑過,得選些個品貌周正,性子溫和伶俐的,可不能弄些個不堪入目的進來礙眼,她可不能把事兒辦砸咯。
於是方眧英便道:“這要是能夠被挑中入府伺候府裡頭的主子們,那便是他們陳家天大的體面呢,這前頭還有好些個偷偷地塞銀子央求我,巴巴的想把姑娘們送進府,可是想要進府伺候那貴人們哪是這樣容易的事兒?這沈家可是整個大渝的世家大族,便是挑選丫頭也須得是個有品有貌拿得出手的。若不是我觀得那春生小娘子品行不錯,是個討人喜歡的,不然哪管他勞什子春生,夏生地,才沒工夫搭理則個,這往後進府若是入了那主子們的青眼得了前程,橫豎是與咱無關,嬸子您說是也不是?”
聽方眧英這樣說,秦氏又覺得有理,橫豎她也只是個外人,這些原本不是該她斷言的,既不願佛了這方眧英的面,又怕礙了他老陳家的前程,她只得說道:“要不,我帶你過去,你自個親自與她家說道吧,我原也只是個外人,參和不到裡頭···”
方眧英連忙道:“我省得,如此,那便麻煩嬸子了!”
方眧英不漏痕跡地打量著眼前之人,暗道: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