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務之急是請他來拿個主意!”
毛成瑞坐在他辦公室的屏風後頭,郭小莉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毛成瑞捂著胸口正吃藥。
郭小莉頭抬不起來,站在玄關:“對不起,毛總。”
毛成瑞看見她,招手讓她進去。
郭小莉脫了鞋,到毛成瑞身邊。毛成瑞在私底下的場合不戴他那副標誌性的墨鏡,露出一張平凡無奇的老人面孔來。郭小莉扶著他,把毛成瑞扶到了躺椅上休息。
郭小莉聲音難掩哽咽,說:“我沒能保證工作萬無一失。”
毛成瑞擺手,叫她不要說了。
“阿貞送去哪裡了。”他輕聲問。
郭小莉講,城郊一家療養院裡。
“哦……”毛成瑞說,“子軻是不是也從島上回來了。”
郭小莉點頭,道:“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都還在繼續推進音樂節的活動。”
毛成瑞靜躺了會兒:“音樂節,還是要繼續的。”
郭小莉倒茶給他。
“哪家療養院,隱蔽性好不好啊?”毛成瑞問。
他還掛心著這種細節。郭小莉忙說,這次回來全程都很小心,沒有被記者發現蹤跡,療養院那邊也十分配合,特別加強了保密工作。
毛成瑞點點頭,嘆息一聲。
“就這麼一個湯貞。”他說。
“來我們這裡,別最後又毀在我們手裡頭了……萬事慎重小心啊,小莉。”
值班護士推著小車,開啟了特護病房的門。
病房裡陽光通透,病人穿著病號服,在床邊呆坐著。護士走過去,拿起病人的手檢查了腕帶編碼。她問:“你叫什麼名字?”
這是醫院程式,例行公事。病人抬起頭,提心吊膽看了護士,他發白的嘴唇動了動:“我叫湯貞。”
護士把標有“湯貞”姓名編碼的藥拿過來,監視這名病人把藥吃下去。
特護病房門外,幾個小護士正透過病房牆上的單向透視窗,偷看裡面的病人。
“他抬頭喝水了。”
“是他,是湯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