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含光暈的紫色。阿貞自己低下頭,他側坐在了小周腿上,毛衣下面的面板被夜幕染上了一種油畫似的藍,又因為小周伸手開啟床頭手邊的閱讀燈,那一撇暖黃映在阿貞身上,色彩交織,他看起來像被獻祭給神的祭品,是斑斕的色彩。小周摟過阿貞的腰,低下頭,他隨即抬起頭來,看阿貞的臉。
吉叔從樓下上來,到子軻門前敲了敲門,問子軻到不到樓下吃飯。
兩個孩子上午去圖彈了一上午琴,下午又睡了一下午。吉叔也覺得子軻生活是太規律了。
“吉叔,我們一會兒自己吃。”子軻的聲音從裡面道,很冷靜,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
“好,好。”吉叔說。
從很小的時候起,子軻就不愛走出房間吃飯。子軻喜歡自己研究問題,花很多時間專注擺弄他關心的模型和玩具,只和心愛之物待在一起。
省略。當窗外有風吹進來,阿貞閉上淚溼的眼睛,他腦海裡什麼幻覺也沒有,他覺得他對小周好重要。
睡前,周子軻給郭小莉回了個電話,短暫交流了幾句工作上的問題。他看到祁祿給他回覆的郵件,祁祿說,湯貞以前就經常做噩夢,以前也經常自己一個人坐著的時候怔怔發呆:“只要你在他身邊,他一定會開心。”
連周子軻自己都不敢這麼篤定。
阿貞在周子軻懷裡坐著,身上穿著真絲睡衣,周子軻左手從他背後繞過去了,兩隻手在面前開啟。阿貞把兩隻沒力氣的手懸空放在周子軻手上,阿貞在他身邊,小聲哼唱著《雪國》的調子,手指在周子軻手掌心裡軟綿綿地彈動,背誦指法。
上午練了一次,睡前再背誦一次,總不會再忘了。燈關上了,周子軻在被窩裡把阿貞摟過來。
“小周,我彈錯了嗎。”阿貞問。
“沒有,”周子軻說,手拍他的背,“我都會彈了,要不我演唱會上給你伴奏吧。”
阿貞笑了。
無論在一起時,阿貞表現得怎樣開心,怎樣放鬆自在,到睡著了,阿貞總待在周子軻身邊,緊緊依靠著他睡。周子軻想起他下午開啟了熱水,看似在洗澡,雙手揣在浴袍兜裡,透過那條門縫往外瞧,瞧見阿貞坐在窗邊,一雙眼睛凝視外面的天。阿貞臉上沒有笑容,好像周子軻不在的時候,阿貞就孤孤單單的,與在周子軻身邊時判若兩人。
周子軻忽然覺得,還是早些下山的好,早點過他們自己的生活。現在想來,和吉叔他們在一起時的阿貞,也未必就是真的放鬆、快樂。
等結束了 attias 最後的活動,演唱會也都結束了,周子軻想,他要帶阿貞走,去到很多地方去,過很幸福很快樂的生活。阿貞從此就自由了,與過去那個被“組合”“公司”“偶像”緊緊束縛住的“湯貞”再無瓜葛。他們會開始新的人生,新的生活,他和阿貞都是。
最早的時候,周子軻把自己安排進 attias,對阿貞提起半年的合約,他是真的做好了準備,要用半年陪阿貞走出這個谷底。半年以後,分開也好,怎麼都好,也許阿貞是真的對周子軻這個“弟弟”沒什麼愛情可言,那麼能看著阿貞處境變好一些,周子軻也可以從心裡慢慢放下這段感情。
日出 21
“我是香港人丁望中, 我可以為我的以下言論負責:五年前, 我曾與梁丘雲先生合作過華語經典動作電影《狼煙》,這段合作在當年一度被傳為佳話, 梁丘雲先生事業騰飛,而我,則在《狼煙》第二部 開拍中途不得不“請辭”,離開了我心愛的,也是我獨立籌備多年, 一手鑄就的《狼煙》系列。從那之後,我回到了香港, 在爭議中陸陸續續拍攝了幾部影片,很難再拿到大陸的好資源,好檔期, 許多人誤以為我到了大陸一樣被大陸人杯葛, 其實不是的,是因為有人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