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嚴懲那宣國公夫人!”
夏蕊著急道:“休得胡言!大人,我家夫人很是愛重世子,不過是世子不喜夫人嚴厲,才有些許誤會……”
陶睿滿臉期待地問道:“她知道我擅長什麼嗎?如此愛重我,知道我作的哪首詩?看過我畫的哪幅畫?你是她最得用的丫鬟,她若關注我,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眾人目光都落在夏蕊身上,他們聽說陶睿連聲五局,才華橫溢,壓根不是什麼草包。他們從前不知道,那看重陶睿的慈母總該知道吧?
可,夏蕊說不出啊!她只聽過夫人對陶睿不屑、斥罵,昨日是知道了陶睿不是草包,可沒人看過他的作品啊。
誰都不是傻子,看夏蕊支支吾吾的樣子,心裡都有了猜測。陶睿也露出失望之色,搖搖頭自嘲地笑一聲,“我早該料到,若她有半分心思在我身上,也不至於逢人就誇陶斌,將我貶得一無是處。”
正巧青松跑回來了,陶睿便問:“親事可退了?”
“世子爺放心,已經退了!”青松重重地點頭,一臉欣喜,像甩掉了什麼髒東西一般,更叫人好奇秦若干了什麼糟汙事。
陶睿冷著臉道:“日後莫要叫我世子爺,我只是西山村農戶陶家之子。青松,你去國公府將我前日贏的彩頭拿出來,其餘莫動。”
青松不明白怎麼他才走了一會兒,主子就不是世子爺了?但他見堂上氣氛緊張,還是咬牙應了,“是,主子,小的這就去辦!”
陶睿對吳大人拱拱手,“此事已經水落石出,還請大人幫我一個忙,將我的戶籍改了。被迫分離這麼多年,也該讓我們一家團聚了。”
吳大人尷尬道:“世子莫急,這許多事都無憑無據,算不得真相。不如將此案轉到大理寺細細審來?”
涉及世子之位是要上報皇上的,吳大人覺得這水太深了,一個判不好就要遭殃,他不想摻和啊。
陶睿冷冷地道:“如大人所說,時隔十七年,證據難查,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今日我做主,替我爹孃收回狀告國公夫人之言。不追究她偷換孩子之事,不說出他們叫我封口那些事,就當是報答他們這些年養大了我。
但若國公府還想繼續冤枉我爹孃,我們就是到了大理寺、金鑾殿,也一定奉陪到底。”
形勢已經不是夏蕊能控制的,她不安地回頭看了眼管家,管家也無法阻止陶睿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任何人能按得住的。
陶睿不說勝過說,所有人都會覺得宣國公府骯髒事一大堆,在茶樓裡的陶李氏已經快暈過去了,偏她現在沒辦法硬剛,不然查到她殺了那幾個下人怎麼辦?
她深恨當年自己愚蠢,理解錯了大師的批命,換回陶睿這討債鬼。更恨自己心慈手軟,沒早點弄死了陶睿。如今就像陶睿說的,公道自在人心,她是怎麼都洗不白了。可她又怎麼會想到有朝一日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公堂上基本已經可以結案了,陶金、繡娘他們不錯眼地看著陶睿,感覺他和那日在村子裡判若兩人,和他們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好厲害,好惹不起的感覺。
可繡娘握緊福喜的手,心裡又很不安,陶睿現在認回來了,可福喜呢?她不能把女兒給那惡毒的國公府啊,但人家的女兒,她能不還嗎?
陶睿像是與她心有靈犀一般,對吳大人說:“抱錯之事雖是真的,但要不要認祖歸宗該由受害者決定才是,我不願再入宣國公府,自然願意認祖歸宗。但陶家姑娘,她方才說在陶家過得很好,依我看,她也未必願意入那宣國公府。”
吳大人和福喜等人都是一愣,沒想過還有這種可能,福喜立即緊張期盼地問道:“大人,民女不願去宣國公府,民女只想做西山村陶家的女兒,可以嗎?”
仔細看,她臉色蒼白,似乎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