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國家幹部,原則最重要啊!哪能好假公濟私呢?”
凌老闆趕緊講:“儂有啥要求,儂儘管提出來,我一定會辦好的。”
派出所所長的面孔突然沉了下來,打斷了凌老闆的閒話:“不要講了,虧儂想得出來,我哪能可以有這種想法呢?看樣子,不能再談下去了,今早到此為止吧,接下了,儂自家想辦法吧。”說著就去開了門,對門口外的警察講:“這位同志要走了。”
派出所所長的突然變臉,讓凌老闆有點懵,也不好繼續留下去了,只好怏怏地出了派出所所長的辦公室。
2、
凌老闆在派出所所長面前碰了釘子,從派出所出來以後,再也沒有心思回屋裡去了,就直接去了廠裡,心裡總有一個奇怪的念頭,冥冥之中,好像只有去了廠裡,就可以想出救阿姐的辦法。
凌老闆坐在自家的辦公室裡,腦子裡停不牢地七想八想著,阿姐眼巴巴看牢自家的眼神,又在眼門前一直晃悠起來,一想到阿姐還被羈押著,心裡就會忍不住地一陣緊過一陣酸酸的酸酸的,就有覺也困不著,飯也吃不下的難過……
凌老闆想來想去,凌老闆又想到了派出所所長,要救阿姐,只有靠派出所所長,凌老闆又琢磨起和派出所所長見面的經過,玩味著派出所所長講過的所有閒話,希望咀嚼出派出所所長閒話裡廂暗示出的玄機……
想著想著,凌老闆突然眼門前好像一亮,覺出派出所所長的閒話雖然講得冠冕堂皇,從派出所所長閒話裡,一眼就可以看出,伊心裡還記掛著小舅子的事體,伊小舅子被除名一年多了,伊和自己見面的第一時間,就講到了小舅子,凌老闆不得不想:對呀,被開除的“操作工”不可謂就是一枚好籌碼,尋到了“操作工”,就等於尋到了辦法,就有操作空間了,尋到操作工,就有了和派出所所長博弈的突破口了。
凌老闆跳起來,趕緊到了人事科,要尋找被除名的“操作工”的檔案,想從中尋到操作工的地址和個人情況,
令凌老闆失望的是,辦事員卻告訴凌老闆,“操作工”的檔案早已轉走了。
線索斷了……
諸事不順,凌老闆心一沉,一陣失望,嘆了口氣,走出了人事科。
凌老闆剛剛垂頭喪氣地回到辦公室,辦事員就追了過來,遞給凌老闆一份檔案,講:“這裡有一份“操作工”簡況的存根,不曉得有沒有用場。”
凌老闆留下了“操作工”的簡況,仔細地翻看了一遍,凌老闆的想法變了。
從“操作工”簡況當中,凌老闆瞭解到了“操作工”家庭狀況。真像派出所所長講的那樣,“操作工”的屋裡,確實上有老下有小,一家門全部靠“操作工”一個人賺鈔票養家餬口的,這是一家蠻貧困的家庭……
看到這些,凌老闆心裡不由一酸,心頭湧起了對開除“操作工”的愧疚。
本來,凌老闆是要把“操作工”當做一枚去跟派出所所長博弈的籌碼,想透過對“操作工”的幫助 ,來換取派出所所長對自家阿姐的寬恕。現在,凌老闆看到了“操作工”家庭狀況,一下子改變了最初要把“操作工”當籌碼的想法,也後悔當初對操作工不近人情的開除,內心裡,有了要真心實意幫助“操作工”的念頭,於是就有想去“操作工”屋裡看一看,惦記起了“操作工”的近況,有了真心恢復伊回到廠裡工作的想法。
凌老闆從“操作工”的“簡況”裡尋到了“操作工”屋裡的地址。看到了“操作工”的地址和家庭情況,更加讓凌老闆吃了一驚的是,“操作工”的屋裡居然就在在寧波女人的一條弄堂裡,而且“操作工的姆媽也是寧波人,講起來也算是老鄉了。凌老闆當機立斷,決定馬上到“操作工”屋裡跑一趟。
凌老闆曉得了“操作工”的母親是寧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