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
倪先生妻子的閒話起作用了,寧波女人目瞪口呆地看牢眼門前這個女人不再覺得像先前那樣討厭伊了,反而在討厭起自己,討厭自家哪能會眼睛像戳瞎了一樣,啥也看不見呢?討厭自家鼠目寸光,哪能會看不透人心呢?
倪先生妻子還在講:“我今早該講的,統統講了,聽得進,聽不進,只好由儂了,我也該走了。”倪先生妻子說著,看了一眼呆篤篤的寧波女人,心裡盤算著,覺著一把火燒得差不多了。在菸灰缸裡掐滅香菸,起身要走了。
面對眼門前這個女人,寧波女人想講點啥,又想不出講點啥,眼睜睜看著這個女人走出門去,撐起蕾絲花邊的法式陽傘,走遠去。寧波女人的心裡翻江倒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