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洗澡。」
小舟說好:「熱水已經給你燒上去了,你快去吧。」
江寄還提醒:「那些行李不用收拾, 我自己來,你喝完藥就先去休息。」
江寄迅速沖了個澡, 浴室熱氣瀰漫,但他卻覺得心很空落,而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小舟在自己的小床上靠著背單詞,突然而至的男人卻惡劣地在這裡圈畫地盤,長手長腳,圈到哪裡,哪裡就是他的。所以小舟是他的。
唇是章,息是火漆蠟,吻就完成烙印。
小舟怕癢地躲了一下,但結果更往江寄懷裡靠,被江寄埋在肩頭細細啄吻。
現在操作魚竿的輪到江太公了,而這男人偏偏是最老道的獵手,輕吻配重吻,還有出其不意的吮磨。
沒一會,小舟就丟兵棄甲,轉過頭來和江寄接吻。
氣氛正好,小舟吻得暈乎乎的,但不同於感冒帶給身體的負擔,現在的這種暈讓他沉醉其中,體溫也升高。明明才洗完澡的是江寄,但好像他也跟著一起洗了澡。
水澤聲在靜謐的夜裡很清晰。
過後很久,響起的是小舟懊惱的聲音。
「都說了我生病……傳染了怎麼辦?」
江寄沒理,就只顧著抱人。
小舟聽到江寄沉穩中略帶急促的心跳,咚咚,咚咚,他的耳朵跟著燒燙。小舟輕輕吁了口氣,抬頭。
「這兩天好想你。」
小舟的眼睛帶著濕潤的水光,是被江寄親濕的,所以反過來給予江寄當頭一棒,讓江寄的心不聽使喚。
小舟因為猛然變高的視角而低呼了一聲。
江寄撈住小舟腿根靠近臀部的位置。
「抱好。」
小舟從來沒有這麼高過,他現在甚至比江寄還要高的,那何止是要抱好,小舟連雙腳都牢牢地纏在江寄身上。
常人完全做不到的方式,但江寄這樣抱著小舟。因此小舟知道江寄手臂的肌肉有多緊,江寄知道小舟的臀肉有多軟。
原來他的身體是這樣的……
雙方腦海都出現同一念頭。
小舟緊緊地抱著他,腦袋也要來靠他,江寄看不見前路,卻心裡卻一下子頓悟,他原來在捧著他的小神仙小菩薩。
於是腳步急促,呼吸急促,要去把寶貝供上神壇。
寶貝他眨著濕漉漉的眼,情意那麼熾熱,又那麼羞於啟齒。那到底是寶貝的,還是江寄自己的呢?
「你幹嘛……」
小舟陷在床褥裡,退無可退,就只能縮縮腦袋。
「……幹嘛把我抱到你房間。」
他可能習慣了有話直說,江寄也把他縱容得有話直說。誠實當然是美德,但小舟恐怕不知道在愛情裡他不一定吃得消。
主臥還沒開燈,是黑的,但江寄的心火早就燒得一發不可收拾。
「小舟。」
江寄就著這個姿勢,重新抬高小舟的下巴,細吻男孩子漂亮的下顎線。
「情侶分房睡的時候基本都在吵架。我們在吵架嗎?」
男人狡詐地偷換概念。
「沒有,但……」
但小舟還沒做好準備,身心都是。
江寄說:「我也好想你。」
「我的寶貝。」
小舟嚶嚀一聲,他被咬了一口,才知道毒蛇的牙齒有多利。順著脖子的血管輕輕地劃下,生理的戰慄源於應激,也源於渴望。小舟覺得自己現在就處於被加熱的狀態,身體靈魂已經咕嚕冒泡,燒開是遲早的結果。
小舟不想的,但是江寄喊他寶貝誒。
「我在感冒我在感冒……」
他最後的抵抗只剩唇齒間的念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