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傅的一番話讓他身邊兩個人情不自禁站得離他遠了一點,但徐傅自己似乎不甚在意,他說:“人還沒齊,我們這裡總共應該有六人才對,但無妨,先對你們簡單說一下情況吧。”
然後徐傅就開始滔滔不絕了,他的語言表達能力還不錯,穆欽在他一番解釋後總算了解了基本情況。
簡而言之,這是個殺人遊戲。
類似於現在某些熱門的聯機遊戲,幾個相互可能認識或不認識的玩家來到一個封閉的地圖內,遊戲系統會把一名“殺手”放入這幾個玩家當中,玩家要想辦法找出這個殺手是誰,避免被殺手殺死的同時,還要找出能夠離開這片地圖的辦法。
這就是基礎規則,如果是在電腦遊戲裡,這確實挺好玩的,但若是化為現實,就顯得有點恐怖了。
“我覺得你是在開玩笑。”在徐傅將基礎情況說明完畢以後,五個人當中,一位女人開口了。
是的,有個女人在他們之中,剛才一直站在徐傅旁邊,靠著牆壁不說話的女人。
穆欽藉著辦公室裡不算明亮的燈光看她,那是一個三十至四十歲左右的成年女人,身材比較瘦弱,燙染成亞麻色的微卷及肩短髮,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鵝蛋臉,但顴骨有點高,眼尾高挑,給人一種刻薄象。
“什麼殺人遊戲這麼玄幻的東西,你是玄幻小說看多了吧!”這個女人並不相信徐傅說的話,“絕對是這個胡言亂語的傢伙在忽悠我們,我來之前只記得自己去學生家做家訪,莫名其妙失去意識後就在這裡了,肯定是那個學生聯合你們搞的惡作劇!”
看來這個女人是個老師。
穆欽聽到女人的話,在心裡大致有了推測。
這個推測很容易,徐傅也有相同的推論,他對女人說道:“你是教師對吧,中學教師還是高中?”
女人眯著眼睛看徐傅:“我是初中老師,你有什麼意見嗎?”
“不,當然沒有意見,我只是想問你,你在給學生做家訪並失去意識時,你學生有對你做了什麼嗎?”徐傅問了一個似乎無關緊要的問題。
“我不想回答殺人犯的問題。”女教師態度強硬。
徐傅卻自問自答:“他有沒有給你喝什麼東西,茶水貨飲料之類的,你是不是喝完開始覺得困,然後你就不由自主地睡著了,醒來後就在這裡?”
“哈!我就知道你跟那個學生是一夥的!”女教師聽完徐傅的話越發確定這一點,她指著徐傅的鼻子道,“用安眠藥把我迷暈然後搬到這裡來,還編一個莫名其妙的遊戲想欺騙我,別以為搞這種無聊的小動作我就會怕,你們這是犯罪!現在放我出去我還不會報警,不過告訴家長是免不了的!”
徐傅對女教師的話充耳未聞,顯得有些冷漠地回答說:“你不明白我的意思,這位老師……我這是在推測你死亡時的場景而已。”
一句話令女教師卡殼了一下,她露出明顯的呆滯表情,那呆滯中還略帶一些驚恐,但很快她又強迫自己冷靜,並強勢道:“別在這裡裝神弄鬼的,真以為能嚇到我嗎!?”
徐傅沒有繼續和女教師對話,而是環顧了一下週圍其他人,他的視線從成國旭、穆欽、女教師,以及最後一個站在牆角始終一言不發的眼鏡男身上掃過。
徐傅說道:“所有站在這裡的人,我要實話告訴你們,你們都已經死了。”
“雖然死了還能站在這裡是件離奇可怕的事,但我想你們都應該記得自己死亡時的場景,就算不記得也沒關係,過會兒就能想起來了,你們的死法可能千奇百怪,可能是意外、他殺,或自殺,但不管誰殺的,你們都要面對一個共同的事實……死亡的事實。”
徐傅這番話特別冷靜,他雖然稱自己是個殺人犯,但他看起來十分成熟幹練,穩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