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睜不開的模樣。
“要不,你別去了,在家裡休息吧。”鬱齡邊往牙刷上抹牙膏邊說道,不忍心看他這麼辛苦,她現在倒是有點兒理解奚辭平時總是放任她睡到自然醒的心情了。
“不行,你自己一個人去那裡,我不放心。”奚辭靠著洗臉檯,接過她遞來的牙刷,和她一起刷牙洗臉。
“我可以找婁悅,聽說她回來了。”鬱齡也不想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讓個女人陪著我老婆去工作算什麼?”奚辭叼著牙刷含糊地說。
鬱齡有點想翻白眼的衝動。
洗漱完,換好衣服後,一人一妖下樓吃早餐。
江禹城如往常般坐在餐桌上看報紙,見到他們下來,目光在奚辭身上轉了轉,又有點嫌棄地調轉過頭。
因為家裡不僅多了一隻鬼,還多了一隻妖,所以劉嬸越來越不好待在這裡了,都是早早地過來準備好早餐,然後就直接走了,雖然這樣不方便,不過好過讓劉嬸被嚇到。
所以江禹城這當老闆的,只好提出很多在正常人眼裡挺不合理的要求,劉嬸雖然總被他弄得糊里糊塗的,幸好沒有過份深究。
江禹城給閨女倒了一杯營養豆漿,說道:“你們這次要去拍幾天外景?是不是這幾天都要住在那裡?”
昨晚聽說了拍外景的地方,距離市區比較遠,一天來回太花時間了。
“預定是三天。”鬱齡回答道,“那裡距離市區有三個小時的車程,每天來回比較麻煩,所以這三天都住在那兒,就不回來了。”
江禹城擰了下眉,看了奚辭一眼,說道:“既然這樣,多帶點衣服過去,別冷到自己……”
奚辭適時地說:“岳父放心吧,我會照顧好鬱齡的。”
江禹城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自己都是傷患,好意思說照顧別人,到時候別讓他閨女照顧都好了。
早餐就在江爸爸的嘮叨中渡過了。
吃過早餐,奚辭拎起打包好的行李,兩人一妖一起出了門。
今天奚辭的打扮和那天過來見江禹城時一樣,長大衣的衣領立起來,遮住了半張臉,頭上戴著深藍色的針織毛線帽,甚至還有兩個毛線球垂落到耳朵兩側,恰好遮住了眼角到臉頰大半部分的妖紋,從背後看,像個身材高挑、讓人非常有幻想慾望的長髮美人,給人一種雌雄難辯的感覺。
江禹城走在後頭看了一眼,覺得非常辣眼睛,眼不見為淨,去車庫開車走了。
鬱齡看了看奚辭,覺得奚辭這樣子,除了那頭長髮外,已經看不出妖類的樣子,就是讓人覺得他好像非常怕冷似的,包得也太實了。
幸好現在是冬天,包得實點也沒什麼。
鬱齡沒有讓陳明明過來接她,奚辭說會有車來接他們,等看到開車來接他們的人時,鬱齡似乎有點兒不奇怪。
開車來接他們的人是林達。
不僅林達來了,林玐也來了,坐在副駕駛位上。
這兄弟倆一個嚴肅,一個陰柔,看著都非常不好相與的樣子,而且這車上還有一隻現在妖化後性格喜怒不定、任性妄為的妖,要是正常人坐上這輛車,一定會非常不自在。
大小姐不是一般人,她非常淡定地和奚辭坐在一起,朝前面的林家兄弟問道:“你們今天也要一起去?”
她原本以為奚辭是不放心自己,才跟著去,現在看到林家兄弟,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林達專心開車,林玐轉頭朝她笑了下——笑起來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讓人有點想求他別笑了,回答道:“難得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兄弟也想去走走。”
今天的天氣確實比前幾天要好,是個難得的大晴天,不過天氣仍是很冷。
“去荒山野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