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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師瞪了他一眼,那隻妖渾身妖氣沖天,顯然是統領一方的大妖,可怕之極,還不算具體麼?
吃過午飯,奚辭被外婆留在家裡休息,理由是午時太陽大,路途辛苦,反正一般這種進村送快件,下午一般都是沒有工作的,不若在這裡先休息,等陽光小點再走。
奚辭便又坐下了。
一老一少兩個坐在廊下喝茶聊天,時不時地有涼爽的山風吹來,風中夾雜著桂花的陳香,山中鳥鳴清靈,儼然就是一處世外桃源。
西裝男順著村民指點來到時,便覺陳香撲鼻,精神舒爽,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生長在屋簷前的四季桂,還有四季桂旁那一叢開得如火如荼的月季,心裡有點兒納悶,都五月了,這種時候怎麼會有開得如此燦爛的月季?這個村子果然不正常,讓他心裡越發的發毛。
“你找誰?”
一道冷冷淡淡的聲音響起,讓正在張望的西裝男嚇了一跳,轉頭就見到站在門扉前的人。這是一個和這種閉塞落後的鄉下地方格格不入的漂亮女孩子,她的年紀不大,容貌精緻美麗,只是神色冷淡,一雙黑浚浚的眼睛直視人時,讓人心裡無端地添了幾分壓力。
明明周圍是簡陋的紅磚灰瓦民房和參差不齊的枯木做成的門扉籬笆,但卻絲毫不損她的氣質,反而因為她的存在,讓這簡陋之地無端地高大上起來。
先前場面太亂,他們根本沒仔細看清楚被徐大師搔擾的村女是什麼樣的,現在看到站在這裡的女孩子,西裝男也有些明白徐大師為什麼會這麼猴急了(徐大師:╰_╯蠢貨!並不是!)。
西裝男有些緊張,張了張口,才道:“請問,那位送快遞的小哥在麼?”
他們事後已經找村民問清楚了,知道徐大師當時冒犯人家女孩子時,讓路見不平的一個快遞小哥給揍飛了,而他的陰陽雙磁球中的陰球可能就是在混亂中被那快遞小哥拿走了。徐大師讓他們去將陰球找回來,西裝男只好硬著頭皮過來了。
鬱齡看了他一眼,便側身開門,說道:“他在裡面。”
西裝男沒想到這姑娘看著冷淡了一點,人卻好說話,頓時覺得徐大師真是為老不尊,竟然去搔擾人家女孩子,莫怪被村民們揍了。
進了院子,西裝男便見到坐在農家乾淨的木廊下和一個鄉下老太太說話的少年人,吃了一驚,這俊秀得過份的少年人真是顛覆了他對快遞小哥的認知,長得這麼小鮮肉的樣子,說是明星也讓人相信。
快遞員因為工作需要,整天風吹日曬雨淋,大多數的快遞小哥都曬出一身黑油銅亮的面板,可這少年不僅不黑,反而唇紅齒白,肌膚白裡透紅,氣質出奇的好,眼神清亮湛然,說是個被家長們嬌養著的大學生也讓人相信,娛樂圈那些所謂的小鮮肉都沒他鮮嫩秀色。
明明就是個貴公子般的少年,哪裡有妖氣了?
西裝男頓時覺得徐大師也許並不像傳言中那麼厲害,就因為一點小過節,隨便將人家三好少年汙衊成妖。
西裝男說明來意後,奚辭自上而下地掃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道:“你說那顆黑球?哦,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當時直接踢到旁邊的池塘了。”
西裝男眼前一黑,難道他要去撈池塘?
西裝男走後,外婆好奇地問:“阿辭啊,這是什麼人,他來找什麼球?”
奚辭先是看向鬱齡,見她也看過來,朝她眨了下眼睛,對外婆道:“鬱婆婆,沒什麼事,可能是他們丟了什麼東西,我先前進村時恰好遇到他們,所以就過來問我了。”
外婆聽後便沒放在心上了,嘮叨著這些外面來的人就是事多之類的,然後便沒再關注了,不然讓外婆知道那徐大師竟然搔擾過外孫女,非爆起來去找他拼命不可,對她的身體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