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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辭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高興與否,走到她身邊,看到她手上的撐衣杆,又看了一眼被捆著的男人,目光微凝。
葛濱不知道婁悅的身份,見到奚辭回來可高興了,對比了鬱齡的兇殘後,沒有見識過奚辭的兇殘的他覺得此時奚辭看起來就美好得像聖人一樣,忙蹭過去,說道:“奚先生,你回來真是太好了,已經解決了吧?先前這人從隔壁翻陽臺進來,差點將我們嚇到了,幸好有江小姐在……”
然後一陣吧啦吧啦地將剛才的事情悉數交待了個遍。
奚辭聽到地上的人竟然用黃符要燒鬱齡,神色變得十分可怕,一雙墨色的眸子像含冰一樣,就要動手將這人殺了時,婁悅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道:“奚展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這些人是重要的線索,不能出意外。”
奚辭看了她一眼,目光轉到鬱齡身上,對上她明亮的目光中,頓了下,慢慢收起差點要破開封禁的妖力。
鬱齡將撐衣杆丟給葛濱,上前一步摟住奚辭的手臂。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直覺覺得最好這麼做,然後看向婁悅,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婁悅敏銳地發現奚展王渾身殺意消了大半,瞬間化為了繞指柔,暗暗朝鬱齡比了個大姆指,笑道:“我前幾天晚上工作時,恰好經過這裡,發現這小區裡的陰氣有些不太正常,所以今晚過來瞧瞧,沒想到在樓下就看到奚先生和這人交手……”
婁悅簡單地說了一遍,因為現場還有兩個普通人,不好說太多,說完後又道:“今晚的事情要謝謝你們兩位了。”
“沒什麼謝不謝的。”鬱齡平淡地道,“這人要害我安姨,所以我們才會來看看。”接著,便將葛濱中邪的事情說了。
婁悅眉頭擰起,看了一眼葛濱和屋子裡的於安,將手中同樣被綁起來的中年男人擲在地上,先對鬱齡道:“江小姐放心,這事情我們一定會查明的,不會讓這些不法份子傷害普通人。”
接著她走上前去檢視葛濱的情況,說道:“這位先生先前中邪,現在還有些後遺症,喝點符水驅邪就沒事了。”說著,便去拿了一個紙杯,裝了半杯純淨水,將一張燃燒的符融進去搖了搖,遞給葛濱。
葛濱一臉蠢相地看著她,然後又看向鬱齡和奚辭。
雖然婁悅將符晃了晃就燃了,看著挺神奇的,但是這喝符水什麼的,給他的感覺好像是神棍,挺不靠譜的。可見兩人都沒什麼表示,只得苦逼地捧著那杯符水,一點一點地抿了。
解決了葛濱的事情後,婁悅說道:“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事情多虧兩位出手,才沒有讓他們跑了。最近很多城市都發生了這種特殊的害人案子,特殊部門也在追查,可一直沒查到什麼,慘死的普通人不少,我們雖然有心查,可是……”
說著,婁悅嘆了口氣。
鬱齡若有所悟,有點明白異聞組的工作了,應該是在捉鬼除妖之類的業務中,還配合特殊部分處理一些非正常的懸疑案件。特殊部門的人空有查案、緝拿犯人的能力,卻沒有天師的手段,所以在查一些懸疑的案件時,需要兩者配合起來。
既然已經捉到人了,趁著特殊部門的人過來押解犯人走之前,鬱齡便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害安茹?”
見兩人都不吭聲,婁悅幫忙踹了他們兩腳,“快點回答江小姐。”
年輕的那個看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哼了一聲,說道:“我們不知道什麼安茹,只是拿錢辦事罷了。”
“拿錢辦事?拿誰的錢辦事?”
這次,中年男人不論如何都不肯開口了。
鬱齡倒也不急,慢悠悠地坐到奚辭身邊,等到特殊部門的人過來將兩人押回去後,留了一個人陪婁悅一起處理這後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