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後續的事情指的便是葛濱和於安兩人,畢竟異聞組中的規矩,普通人參與進這種事情,會按照他們的意願抹去記憶,也相當於催眠一樣。
奚辭不參與這事,見夜深了,和鬱齡回家。離開前對婁悅道:“我們等你們查明,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婁悅忙不迭地保證,查明後一定會
離開葛濱家時,已經很晚了。
鬱齡窩在車裡,止不住哈欠連天,一會兒後就眯著眼睛睡著了。
她睡得很沉,夜晚的霓虹燈透過車窗灑在她臉上,顏色變幻不定,卻影響不到她,睡得十分安穩。
奚辭坐在駕駛位上,趁著紅燈停車時,將一件薄外套披在她身上。
車子開進小區,奚辭將車停好後,見她睡得香甜,笑著親了親她溫軟的臉蛋,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用一種很穩定的動作將她抱回家。被人抱起時她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發現是他後,又心安理得地閉眼睡過去。
奚辭發現她的舉動,心口甜甜軟軟的,低首用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頭頂。
剛從電梯出來,就看到家門口前蹲著一個人。
奚辭微微眯起眼睛,很快便看清楚了蹲在那裡的人是誰,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不過仍是禮貌性地輕喚了一聲:“爸爸。”
江禹城站起身來,不算昏暗的路燈中,能看到他的臉色非常糟糕,看向奚辭的眼神就像個帶壞了自己乖女兒的壞小子一樣,壓不住火氣,連那聲“爸爸”都忘記反駁了,壓著氣道:“這麼晚了,你們……”
“鬱齡睡著了,別吵醒她。”奚辭低柔的聲音放得非常輕,如同這夜間絮語。
江禹城一股氣堵在嗓子眼裡,發洩不出來。
奚辭懷裡還抱著鬱齡,隨手將鑰匙丟給他,讓他幫開門。
江禹城陰沉著臉,看了看他懷裡睡得格外安恬的女兒,到底捨不得吵醒她,忍著氣將門開啟。
奚辭也沒管他,進門後就直接抱著鬱齡上樓,回到房裡,輕手輕腳地為她換了睡衣,然後又打了一盆水過來,絞了條溼毛巾給她擦身子。直到將她打理乾淨了,方才將她放到被窩裡,然後將空調開啟,調了睡眠模式,方才下樓。
江禹城陰著臉坐在沙發上,看起來有點兒孤單可憐。他身上穿著西裝,襯衫有些皺巴巴的,看樣子是下班後就直接從公司過來了。
江禹城沒有這間公寓的鑰匙,主要是這房子是鬱齡自己的私人地盤,除了照顧她的傭人外,沒有人有第二把鑰匙,江禹城尊重女兒,自然也不會冒然過來。
今晚難得來看看女兒,沒想到女兒跑去捉鬼捉到半夜,因為電話打不通——恰巧沒電了,所以他也蹲到現在。
見奚辭下樓,他哼了一聲。
奚辭朝他笑了笑,去給他倒了一杯水,坐到他對面。
兩個男人面對面而坐,彼此都不開口,一個冷著臉,一個神色溫和,只是眼裡卻沒有多少溫度,沒有鬱齡在身邊,這人即便面上溫和,像個面嫩靦腆的青年,可是細心一點,就會發現這人對所有的人都帶著一種淡淡的疏離味道。
江禹城見狀,不禁冷笑,這人果然就是個表裡不一的。
想到讓秘書查的事情,他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上看下看,仍是覺得看不順眼,特別是想到女兒和他才見了三次面,就輕率地和他結婚,雖然是熊孩子自己衝動決定的,可是心裡仍是覺得這人就是趁人之危,一定是早早地覬覦他女兒了,才會趁機接近她,一提結婚,就直接答應了。
居心叵測!
奚辭給自己倒了杯水,他不說話,自己也沒開口。
他自來不愛和人類打交道,面上的溫和好說話不過是一種過於俊秀的外表營造出來的錯覺罷了,除了必要的人,極少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