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已經在我的安排下離開橫濱。]
這一條訊息看完後沒多久,又一條未讀郵件顯示在螢幕頁面上。
夢鳩點開後一看。
[太宰治:約定好的代價我要求一個月後兌現!]
但儘管如此,也不是不能認識惹人憐愛的靈魂。
五十三
儘管夢鳩到iic之後的生活是一天好過一天,既不用天天吃藥,也不用在嚴厲的管束下躺平於病床上,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沒有別的事情需要操心。
噗
血花四濺。
夢鳩擦掉吐血時沾到嘴角的血液,垂下了眼簾。
離開醫院,停止治療。
聽起來是很美好,但這同時也意味了一件事。
他真正開始崩潰了。
啊,衣服弄髒了。少年模樣的大妖怪低下頭看看褲子上被濺到的幾滴紅色,這些日子來他過的蠻舒心的,準確說頗有些樂不思蜀的意味,然而快樂的時光終會結束。
想到這裡,夢鳩看向太宰發給自己的那條郵件。
自從太宰乾脆利落的把包括織田作在內的一干人士送出橫濱,他似乎就開始徹底的放飛自我。
夢鳩不在他身旁,具體太宰都做了什麼,他並不清楚,光憑夜鬥偶爾帶過來的訊息,不足以拼湊出全貌,但是很奇妙,他竟然不像是在醫院時那般擔心。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少年托腮,坐在高高的集裝箱頂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細長的手指把玩深色的手機,形狀優雅的手骨被薄薄一層面板肌肉覆蓋,說不出的韻味恰如少年唇邊的一抹微笑,捉摸不清,卻閒適悠哉。
最近過得怎麼樣?就這樣發過去吧。
雖說已經來到現代城市好一段時間,但類似郵件這種短途通訊方式夢鳩卻還是第一次接觸,有些生疏的把今日的問候傳送過去,然後就是等待。
妖怪從來不怕等待。
沒過多久,手機震動準時響起。
一段有惡意賣萌嫌疑的回覆,被太宰治用小女生的手法表現出來!
[太宰治:森先生壓榨童工!!!!o(╥﹏╥)o]
夢鳩噗嗤一笑,下意識用衣袖擦掉嘴上的血,白色的布料上,鮮紅色的痕跡像是野獸的爪痕,又像是一朵朵造型凌厲的花,本人頗為不拘小節的穿著這樣的衣服,用郵件的方式打發無聊的時間,一直到安德烈回來為止。
沉穩的外國男人看眼夢鳩狼狽的打扮,沉默了一下,就把今天份的新衣服送上。
謝謝。夢鳩習以為常的道謝,卻沒有急急穿上,而是預料到安德烈有話要說那般沉靜的看著他。
安德烈道:你他頓了頓,在夢鳩並無催促意味的注視中沉下聲線,改變了即將脫口而出的內容,我們沒有找到那個人。
夢鳩歪頭,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含笑反問:那你是要放棄嗎?
安德烈眉頭緊蹙,然後當著夢鳩的面詢問道:如果用你來威脅太宰治,他會讓那個叫織田作之助的男人回來嗎?
夢鳩聞言,不禁興致盎然。
你在什麼時候接觸到織田作的?
受太宰治影響,大妖怪有時也會不好好叫人名字。
安德烈沒有領悟到這一點兒,他以為這是日本人某個不為人知的習慣,下意識跟著叫道:織田作那個男人的信念非常有意思。
只因為如此就被你選中了,那他的運氣可真不怎麼樣。夢鳩的說辭彷彿看穿了一切,在安德烈的注目中,少年神子聲調平滑玩味的解釋道:做不到哦,就算用我去威脅太宰也是沒用的,因為我在來之前就和他約定好了,哪怕我會死,也絕對不能交出織田作。
安德烈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