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收縮,不解的問他:那個叫做織田作的男人對你有這麼重要嗎?
夢鳩搖搖頭,輕聲改正他理解中的錯誤部分。
重要的不是織田作,重要的是太宰,他是太宰身邊難得正常的傢伙,比起我,他會給太宰帶去更多重要的東西。
說道這裡,夢鳩眼中浮現出的笑意漸漸散去,彷彿透明的寶石一樣的瞳孔,隔絕了人性故而清澈的彷彿光芒鑄成。
人就該和人在一起,而不是與異物同行。
夢鳩在安德烈沉重的目光下無奈的解釋道:這也是我在不久前才理解的人性,索性還來得及挽回。
安德烈:
夢鳩失笑:你這樣的眼神是在同情我?為什麼?我的做法不能被理解嗎?
安德烈垂下頭,低低說道:您說過我們的靈魂是不自由的,您也說過,我們用犧牲成全信仰,信仰的獎勵對戰士而言便是榮譽,您現在是戰士嗎?
夢鳩淡淡道:是啊,為一朵花而戰,聽起來是不是蠻肅穆的?
安德烈搖頭,嚴肅的男人笑了起來。
你這樣的理由經常會出現在我們法國的愛情故事中。
像是德魯對安妮說的話。
男主對女主嗎?
夢鳩聰明的領悟了安德烈的調侃,有些無力的聳聳肩膀。
安德烈笑了一會兒就將笑意從眼中抹去,冷峻的神色霜結了那麼一點點溫度。
我會再想其他辦法。
氣氛在這句話下突變,變得極為沉重,夢鳩不置可否,本來我就是作為誘餌,作為棋子被你帶回來的,現在我已經失去用處,頓了頓,他問安德烈,讓我繼續留下不合適吧?
安德烈反問:您又能去哪裡呢?留下的話,起碼在我們完成心願之前,你還有一處停留之地。
夢鳩沒有如他所以為的那樣立刻答應下來,而是輕輕搖頭。
你不殺我已經是有良心的表現,這點兒看來你一點兒也不像個瘋子。說完,夢鳩就笑了。
安德烈被笑的拉低兜帽,擋住大半張臉,所幸聲音沒有因此受到影響,他沉悶道:你要去哪兒?
夢鳩道:會有朋友來接我。
安德烈點點頭,沒有再開口。
夜鬥找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古怪的畫面。
本該是綁架犯的人恭敬送走被綁的肉票,這情況讓禍津神一時都看不懂了。
離開時夜鬥忍不住摟住大妖怪的肩膀湊到他耳旁嘀嘀咕咕。
這算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就這麼放你走了?一般僱傭兵辦事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肉票身上開兩個洞再說嗎?
夢鳩:
你到底在期待什麼?
夢鳩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彷彿在盼著我死。
夜鬥:打嘴巴!
夢鳩嘆氣:放心吧,沒有事情的,回過頭,目光中高大的外來者站在廢棄的倉庫前方,這處被當做據點來使用的地點估計明天就會被廢棄,這也是自己的提議,因為他無比肯定,自己離開不久,太宰一定會帶港口afia的人找上門來。
原因嘛。
不外乎一個。
為了找到他。
我當了他們一段時間的信仰,如今我要走,自然不會有人要攔住我。
夢鳩轉身拉住夜斗的胳膊開始往前走,再也不回頭去凝視那副沉默褪色的景象。
比起這個,我本來就是在躲太宰治,繼續留下反倒會被抓住。
夜鬥聞言,表現的特別費解。
你要躲那個人類我能理解,但你為什麼要拖我下水?
夢鳩的腳步一停,少年清秀的面龐看過來,在夜鬥緊張的視線中幽幽道:除了你我沒法麻煩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