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說。
“燒過火把吧?前年除夕夜他不是來過?他說他燒過火把才來的。”話出口,隋良反應過來,“噢,可能只是個說辭。”
隋玉點頭,“名義上,你跟他是同窗,明天早上,你上門坐坐,去看看隋慧,你是她兄弟,是她的孃家人,她看見你,心裡會多些安慰。要是留你在那兒吃飯,你就吃一頓飯再回來。”
隋良“噢”一聲,“以後我負責跟她走動?”
“安哥兒沒在那個家站穩腳跟之前,你年年都要過去。”隋玉看向他,“至於之後,端看你跟安哥兒的交情。”
隋良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用去嗎?”小崽問。
“平時可以去,正月初一不用去,明天你爹的下屬要來拜年,你作陪。”隋玉安排,“明天穿新衣裳,陛下賞你的金項圈和玉佩都戴上,打起精神,給你爹長長臉。”
“這個模樣已經夠給我長臉了。”趙西平忒滿足。
小崽偷偷笑了,心裡美滋滋的。
早飯落幕,隋玉要去茶舍坐著,趙西平攙著她過去,他還有事要忙,就喊阿水和花妞過來陪著。
戲臺上腰鼓咚咚響,隋玉肚子裡的孩子也跟著拳打腳踢,她撫著肚子,笑著說:“別急別急,等你長大了,讓你哥哥教你玩腰鼓。”
阿水給庫爾班打手勢,一段歡快的腰鼓舞匆忙收尾,從長安來的伎人搬著古箏上臺,奏響一曲和緩的調子。
“夫人,好久沒看見你了。”庫爾班和安勒穿過人群走過來,他們來敦煌已經六年了,初見時是消瘦的少年,此時壯了許多,也高了許多,眉目越發深邃多情。
“坐。”隋玉說,“下雪之後,我怕腳滑走摔了,一直不敢出門。你們難得找我,今天過來是有事要說?打算離開敦煌了?”
庫爾班鬆口氣,“多謝您寬容,我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也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待在您家的日子很悠閒,我跟安勒過得十分愜意,同樣,好日子過多了,性子也養懶了,一直想找您說明離意,一直不捨得開口。夫人,我們還是想闖一闖,去大漢的皇城走一遭。”
“可以,長安的樂坊比我這兒的草臺班子精彩多了。”隋玉不阻攔,“你們明年開春跟著商隊一起離開?”
庫爾班和安勒點頭。
“我在長安認
() 識一個人(),西市的清平坊是他的?()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們離開時我給你一封手書,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去找他,至於他願不願意相幫,我也不確定。”隋玉說。
“多謝您。”庫爾班又激動又感激。
“在長安混不下去了還回敦煌來,我們有六年的交情了,我這兒能給你們留碗飯。”隋玉玩笑。
“多謝您。”庫爾班又道聲謝,“若是回敦煌,我們帶一班人馬回來,把您的草臺班子換下去,從此成為敦煌第一大樂坊。”
“挺有志氣,我看好你們。”聽著戲臺上的古箏聲停了,隋玉起身,說:“你跟我上去一趟,你嗓門亮堂,聲音又好聽,幫我傳個話。”
庫爾班和阿水一左一右扶隋玉走上戲臺。
“玉掌櫃,你這是做什麼?”坐在火坑旁邊的客商高聲問。
“跟你們談筆生意。”隋玉笑,“我有個好點子,需要諸位賞臉相助。客舍北邊新建的貨棧想必大夥都看見了,也有人問過我打算用來做什麼,我一直神神秘秘地沒有說。我打算在敦煌建個貨棧,彙集東西南北、關內關外的各種貨物。”
說罷,隋玉給庫爾班遞個眼色,他提高嗓門,將她的話抑揚頓挫地複述一遍,確保大部分人能聽清。
茶舍裡喧鬧一陣,待平靜下來,隋玉繼續說:“很大一部分商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