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叫文慧,大哥以後叫文安,你看你姓什麼。”
無緣無故的,胡大人可不敢擅自放奴籍改良籍,但他可以改生為死,敦煌離長安數千裡,天高皇帝遠,隋家三兄妹又不是重要的犯人,在戶籍登記上多三個病死的人,誰也不會注意到有問題。
“我叫文靈。”隋靈也決定跟母姓。
“這下能好好吃飯了?”胡大人衝隋慧笑,“惦記這事惦記多久了?”
隋慧不好意思地笑了,她心裡鬆快了,又拿起筷子挾菜吃,含糊地說:“老爺,奴還有一心事,奴還有兩個堂弟妹,流放的路上,若不是奴的三叔捨命相救,您就見不到奴了,你再貴手一抬,也放他們自由吧。”
胡大人摩挲著扳指,半笑不笑地說:“再接著不會還有你的一眾族人吧?”
隋慧聽出他不痛快了,這時候打消主意最好,但她仍硬著頭皮說:“那倒沒有,流放的路上,他們可欺負我們了,都是奴的三叔和堂妹在保護我們。”
“隋玉都跟我們斷來往了……”隋靈嘀咕一句。
胡大人看過去,玩味地笑一聲。
隋慧撂了臉子,她攥著手目光冷然地盯著隋靈,隋靈在她的目光下變得瑟縮,心中的惡意迅速消散。
但已經晚了,胡大人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起身穿鞋,說:“既然已經斷來往了,那就別有接觸了,一個庶堂姨母,跟我兒有何關係?”
胡大人想起了隋玉的名字,攛掇士卒經商被好幾個人舉報,怎麼看都不是個安分的,還是老老實實頂著奴籍吧。
隋慧在胡大人走後,她撐著矮榻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隋靈,她心中憋著的氣難消,一手朝隋靈扇過去,指甲劃過臉,臉上頓時落下兩道血痕。
“蠢貨,又蠢又惡,你真該死。”隋慧掰過隋靈的頭,對她的淚水漣漣毫不動容,“你就該那晚死在狼嘴裡,沒一點感恩的心,自私自利,活著禍害人。你自己都是罪奴,你不知道當罪奴的苦?隋玉她是搶你男人還是殺你兒子了?你這麼恨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隋慧聽過她太多次用這句話推卸責任,她掐著她的下巴,說:“從此以後,你我斷絕姐妹關係,除卻生死不來往,今天的事我也會告訴大哥,不論他怎麼選擇,我依舊堅持今天的決定。滾吧。”
蠢人不可怕,惡人也可控,但人又蠢又惡,誰跟她有來往誰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