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這事是天註定的,又有什麼好說的。
親戚什麼的就沒有必要請了,多是來請託貪慕權勢而來,來了我看著也心煩,就請幾個朋友吧……
哎,也不太合適,幾個輔弼之臣湊一起,官家現在不能視事,容易貽人口舌,要不……還是算了吧。”
老妻點點頭:“你擔心也有道理,但也不能就只有咱家三個人吧,那……得多冷清啊!”
包拯想了想道:“要不,就請一下歐陽永叔和季默兩父子吧,永叔和我朝夕相見也就無所謂了,至於季默那小子……嘿,最近估計無所事事呢。”
老妻喜道:“季默來好啊,那小孩多久沒來了,都要生分了吧,是不是你這老傢伙訓斥他,所以他才不來了?”
包拯苦笑道:“季默這幾年都在到處東奔西走的,近些日子倒是在京,但我估計他也沒有心情。”
老妻詫異道:“沒有心情……發生了什麼事嗎?”
包拯道:“季默之前掌管央行,白手起家,籌辦起了一個偌大的央行,讓國庫都因此而充實起來,其功莫大,君謨最近見到我都是眉開眼笑的。
不過季默本人卻被調離了央行的崗位,本來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原本三年調換崗位是題中應有之意。
但調換的崗位卻只是一個言官,寄祿官階也沒有上調,小傢伙就不樂意了,最近上書不願意上任,躲家裡鬧脾氣呢。”
老妻頓時豎起眉頭:“是不是有人欺負小傢伙?”
包拯苦笑道:“其中緣由實在不知道怎麼說……”
老妻盯著包拯道:“是韓相公吧?”
包拯不做聲了。
老妻哼了一聲道:“韓相公是你的同年,你不置喙也是情理之中,不過季默受了委屈,你也該和韓相公說說,季默幫了我們多少忙啊。”
包拯煩躁道:“算了,這些就不必多說了,朝中相公的事情,你一個婦道人家管那麼多幹嘛,你好好的把壽宴安排好就行了。”
老妻鬱郁地點點頭不說話了。
包拯倒是有些過意不去:“倒不是我不幫季默說話,這個事情韓相是做得不太地道,但也不違反什麼規則。
言官自然不如央行行長那麼有實權,但也不失為一個鍛鍊人的崗位,有言官的經歷,以後有機會上御史中丞,那就是未來的宰執了,倒不算是貶謫了。
雖然說沒有上調寄祿官階,但也不算太過於吃虧了。”
老妻卻是哼了一聲:“算了,這些朝堂的大事我這老婦人的確是管不了,我得好好地準備一個好菜,季默這孩子受委屈了,我得安慰安慰他,你還別說,這孩子可喜歡我做的菜了。”
包拯點點頭,但卻在腹誹,你怕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做的菜能吃,那孩子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恐怕就是在安慰你罷了。
不過包拯腹誹歸腹誹,還是老老實實地去書房裡面寫請柬。
他敢噴趙禎,但不敢亂噴老妻,畢竟趙禎最多撤他的職,老妻卻能夠讓他過不好生活。
……
歐陽辯開心起來了。
倒不是朝廷給他升職加薪,而是蘇家父子又回來了。
嘉佑二年蘇洵老妻去世,蘇氏父子三人回去丁憂守制,三年匆匆而過。
今年九月,服除,蘇軾、蘇轍兩兄弟隨著父親蘇洵自眉山岷江鄧州,沿著長劍至江陵,轉陸路赴東京,終於要抵達汴京了。
歐陽辯遠遠迎了出去,將蘇氏父子接到了他的院子裡,原本蘇洵不願打擾,想寄住在懷遠驛站,但歐陽辯沒有同意,將他們都接到了家中。
“……你們現在是有官身,可以住在驛站裡,但驛站裡哪裡有家裡舒服。
去我那裡,別說什麼衣食住行,這些